「楚顏希,你說對一半,你的確讓我很丟臉。」
夾在男人指間的煙頭掉下一大塊煙灰,破壞了實木地板原有的美感。
楚顏希進一步靠近江湛北,想從男人的眼中找尋到一絲絲對她的留戀,哪怕是怨恨:「所以你想否認對我的愛?該」
她笑蹂。
男人也笑回應:
「你可以繼續幻想。」
她是個刁蠻被寵壞的公主,他不介意她豐富的想像,但他會讓她清醒的看到,這些都不可能附加到他的頭上。
所以楚顏希心口在痛,越痛就越恨,她揪住江湛北的衣襟:
「看着我的眼睛,江湛北,回答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這個問題是楚顏希傲慢下的負氣。
她不允許他回答否定的答案,然而——
「沒有。」
江湛北回答得很乾脆,甚至比乾脆都更不留痕跡。
「我不信,江湛北,你的眼神騙不了我,你是愛着我的。」
楚顏希拽住江湛北的衣襟要強/吻他。
被江湛北識破按住她的雙肩,讓她用盡渾身力氣也無法靠近,只是任性的公主從來不會退卻,越是抗拒她,她用是用力靠近,最後只弄得自己一身傷。
爭執間,楚顏希抵不過江湛北的力量,往後狼狽的踉蹌一倒,差點跌坐地上。
楚顏希就像個被狠狠踐踏,失去了原先美麗外表的芭比娃娃。
頹喪的黑髮垂地擋住大半張臉……
「這就是我背叛你該受到的懲罰?」
楚顏希抬頭質問江湛北。
因為她狠狠踐踏了他天之驕子的自尊心,所以他就用這種冷漠態度懲罰她。
她能理解他對她的恨,但是都已經四年了,這一頁再醜陋,也該被翻過去了。
為什麼他做不到?
「江湛北,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冷落我,都是你逼我的!」
楚顏希眼睛通紅——
其實他根本沒有資格恨她。
結婚後的每一天。
他都是工作應酬,工作應酬,從不理會她的寂寞她的空虛。
她只是想刺激他,卻用錯了方法,讓他再也不願看她一眼。
可是如果一個男人深愛着一個女人。
無論她犯下任何的錯誤,他都會原諒,不是麼?
「你不應該這麼不愛惜自己。」
江湛北看着楚顏希眼眶裏的淚,她是個不愛哭,不,應該是個從來不懂哭是什麼的大小姐。
但她的眼睛只為一個男人流過,那就是他江湛北……
楚顏希會把這一刻江湛北臉上柔和下來的表情錯解成他對她還有留戀,並不是她的錯。
江湛北不否認喜歡過楚顏希。
喜歡她的率真,她的爽直。
但她愛他的方式,卻成了致命的缺陷。
而且重要的是:
對她,僅僅只是喜歡,從未到達過愛……
「湛北,別再抗拒我,懲罰我,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楚顏希抱住江湛北,腦袋哀切地靠在他的胸口。
她是真的愛他,從十歲第一眼見到這個比她大四歲的鄰家
哥哥,她就愛上了他。
她以為這輩子她會只跟隨着他。
因為他一直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刁蠻,包容所有她的壞脾氣,卻不知道他也和別的男人一樣,無法忍耐那件事……
「楚顏希,你應該最清楚,我親手丟棄掉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再撿回來的。」
江湛北的眼神再度冷卻。
剛才的「溫情」不過是他不否認,曾經她犯下的錯,的確有他冷漠她的誘/因存在。
但終究走錯那一步的人是她。
如果她可以灑脫認清現實,也許還可以換取他一絲尊重。
但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明知故問,去還一再糾纏。
楚顏希抓着江湛北袖子的手指一根根收緊,眼底的恨難以言喻,遂而又緩緩鬆開。
她往後退。
為了愛這個男人,她放下了從未對任何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