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的地方都塗抹了膏藥,皇甫長安才準備熄了燈休息,卻不想人還沒站起來,就被南宮景鸞一把拽住了手腕,爾後大汗淋漓地尖叫了一聲,騰地坐了起來,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顯然是做了噩夢。
&要!不要走!我害怕!」
&什麼,有本公子在,就算是真的有鬼,本公子也幫你把丫給砍了……」
拍着他的肩膀安撫了兩句,笑完之後皇甫長安還是覺得有些心疼的,好端端地一個漂亮娃娃,居然被折騰成了這樣子,到底是多大仇才能狠得下心下這樣的毒手啊!
&嗚嗚……」南宮景鸞渾身輕顫,抱着皇甫長安的手臂挨了上去,仍然有些心有餘悸,有一搭沒一搭地抽泣了起來,「爹爹,你給我當爹地好不好……爹爹,我怕!那個人好兇!爹爹,你要保護我……不然,不然你乾脆一刀把我殺了!」
皇甫長安聽得雲裏霧裏,不免好奇。
&底是怎麼一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能有誰?就是剛才把我帶走的那個傢伙!」南宮景鸞眉峰一豎,恨得咬牙切齒,「那個魂淡把我從你身邊帶走之後,就把我裝在麻袋裏面打了一頓,還警告我……還警告我……」
居然是聞人清祀乾的?皇甫長安嬸嬸地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那傢伙不是只會殺人不會打人的嗎?噢不,重點好像不是這個。
&警告你什麼了?」
抱緊了皇甫長安的手臂,南宮景鸞四下轉了一圈,又害怕,又憤怒!
&還警告我說……不許叫你爹!嗚嗚嗚!」
&
竟然是為了這種理由?!皇甫長安頓時就一口大姨夫噴了粗來,差點沒笑成傻逼……聞人清祀他還能更幼稚一點嗎?!
&笑什麼?!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爹爹,就算他把我打屎了,我也要叫!」南宮景鸞卻像是跟聞人清祀槓上了,縱然心下仍有幾分恐懼,但還是執拗着不肯屈服,「爹爹爹爹爹爹!」
剎那間,皇甫長安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了好了……給你當爹爹就當爹爹……不過,只能私底下這麼叫,有別人在就不准叫!」
&好了!爹爹!我就知道你還是對我好的!」
看着螃蟹一樣緊緊扒在自己身上的小騷年,皇甫長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一時間百味陳雜……她是專業折花采草的,不是專業收兒子女兒的好嗎?!
好不容易把南宮小祖宗給哄睡了,皇甫長安也徹底累趴在了床上,連燈也懶得熄就和衣蓋上了被子,身側,南宮景鸞緊緊挨着她,雙手始終不肯鬆開,抱着她的手臂小貓似的蹭了兩下,迷迷糊糊地說着夢囈。
&爹……你對我真好……」
微彎嘴角,皇甫長安不免心頭一暖,到底是拿這貨沒有辦法。
第二天天一亮,還沒睡飽覺,南宮璃月就派了人來喊門,皇甫長安罵罵咧咧地兩句,怕下人吵到了南宮景鸞,只得下床去陪王爺用早膳。
&麼,一大早就把本公子叫過來,是不是想本公子了?」
笑盈盈地走到桌邊坐下,皇甫長安隨手拿了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裏,吧唧着嘴巴嚼了兩下,見南宮璃月投來嫌棄的視線,當即撅着嘴巴朝他拋了一個飛吻,惹得南宮璃月臉色一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負手走到窗邊,背對着她冷哼了一聲。
&西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聽他這麼一說,皇甫長安才發現桌子上放着一個盒子,即便抬手攬了過來,緩緩打了開。
卻見錦盒裏放着一塊明晃晃的金牌,差點沒閃瞎她的一雙狗眼。
拿起金牌翻來覆去看了兩眼,除了覺得這塊金牌純度很高,工藝手法十分精良,一看就很貴之外,皇甫長安倒也沒看出什麼其他的奧妙來,不由問了一聲。
&是什麼東西?」
南宮璃月回過神,剔着一雙狐狸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態。
&是先帝賜下的免死金牌,見金牌如見先帝,便是父皇見了,也是要下跪行禮的。」
&這麼酷炫?!」皇甫長安聞言一樂,霎時間覺得手裏沉甸甸的金牌燙手了起來,忍不住又左右翻轉着琢磨了一陣,繼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來笑嘻嘻地看向南宮璃月,
33、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