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聽太久,也根本不需要比較,單是開曲的那一抹琴音,就足以將她打落谷底,就足以說明……她技不如人!
就在眾人陶醉春光之時,忽聞琴聲急轉而上,聽者隨之置身炎炎夏日,正所謂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曲未過半,就已經有大片的人沉迷痴戀,閉眼傾聽……緊接着,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蕭瑟的秋日在那雙素手之下竟有種說不出的富饒豐盈,四季琴音最後以一聲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好願景收尾,餘音繞樑流連,令人回味無窮。
側過腦袋,皇甫長安拿餘光看了眼方才還高傲得像只孔雀,轉眼卻是一臉挫敗的黎青雅,繼而又抬眸掃了眼台上得意洋洋的宮狐狸,心下忍不住懷疑……
宮狐狸這是專門來砸場的嗎?
他明明知道他的琴聲千金難買天下無雙,還非得跑來跟一個小丫頭爭出風頭……這簡直,簡直太特麼喜聞樂見了有沒有?!
宮狐狸果然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啊,什麼話都不用說就主動跑來幫她掃清障礙,擊退那些個膽敢覬覦太子和璃王的妹紙,哦呵呵……得妾如此,她在辣手摧草的漫漫長路上,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嘛!
琴聲落下許久,紫宸帝君才從餘韻之中緩緩回過神來,轉而笑着揚起眉梢,問向南宮重淵:「淵兒,你素來喜歡彈琴,覺得今日這曲琴音如何?」
南宮重淵微微抬眸,沒有立刻回答,卻是看了南宮璃月一眼。
&譚府千金顧盼生輝,彈琴之時頻頻望向九弟,顯然……這一曲是專為九弟而譜,借琴音抒情思,故而父皇不該問兒臣,當問九弟……以為如何?」
換做平時,南宮璃月自是從不理會這些鶯鶯燕燕的獻媚糾纏,不過他心細如髮,打那紅衣女子一上台,就發覺皇甫長安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再略一思慮,便猜到了幾分端倪……回眸同皇甫長安對了一眼,看着她暗暗對自己擠眉弄眼,南宮璃月微勾眼尾,難得說了一句人話。
&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話音一落,瞬間就有無數道嫉妒的眼光嗖嗖嗖地射向了宮狐狸……要知道,璃王的毒舌在紫宸是人盡皆知的,要想從他的狗嘴裏聽到一句好話,那簡直難如登天!
但現在……台上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粗來的「義女」,竟然……做!到!了!尼瑪!這不科學好嗎?!
&呵……」皇后忽而掩嘴一笑,對着譚太傅笑盈盈的開口,「太傅大人可真是認了個好義女呢……要知道,這普天之大,能得到璃王開口稱讚的,當真是寥寥無幾啊……」
&是……」譚太傅僵硬着笑臉,緊張得出了一頭的汗,聞聲忙起身謝禮,「微臣代雪兒先行謝過娘娘和王爺的賞識……」
&哈!譚府千金一曲驚天,孤王也許久沒聽到如此動人的琴音了……慶禮,還不快些封賞?」
&陛下。」
伺候在一邊的老公公笑着應聲,正待宣賞,台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喝,驚得譚太傅心裏咯噔了一下,差點沒腿軟直接跪到地上。
&着!臣女不求封賞……」
&紫宸帝君輕抬眉梢,饒有意趣地看向她,「那你要什麼?」
宮狐狸起身上前,施施然行了一個禮,爾後掠過皇甫長安的各種明示暗示,彎着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南宮璃月,看了好一陣,才羞澀不已地開口。
&女斗膽,今生今世……非璃王不嫁!」
&咳咳咳!」
剎那間,白蘇也被瓜子仁給嗆到惹!特麼宮狐狸他還真敢說啊!他不要命了嗎?!竟然當着公子的面……去勾搭她看上的男人?!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好了……
&心點……你雞凍個什麼勁兒啊?你看看你家主子,都還沒反應呢……」
裂雲抬手拍了拍白蘇的背,幫她理順了一下氣血,跟着皇甫長安監視久了之後,整個人的「抗驚」能力完全上升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你懂個p啊!」白蘇一邊咳,一邊憂心忡忡地看這皇甫長安和大濕胸,嬸嬸地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我家主子那不是蛋定,她是被嚇傻了好嗎?!你想想啊,哪天你的大房跟你的二房突然私奔了,你也會崩潰的好嗎?!」
裂雲微微臉紅:「
63、非璃王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