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狐狸挑眉:「什麼事?」
&能讓解伏嬰那小子見到赫連城主!」
艾瑪她差點忘了!解伏嬰雖然沒有他姐姐解語花厲害,但同樣是南疆一等一的制蠱高手!當初在九冥魔王的馬車上,他動動鼻子就知道她的身上被下了蠱,這要是被他撞見了赫連長歆……豈不是什麼都露餡了?!
不行,必須要阻止他!
宮狐狸不解,狐疑地瞅了她兩眼:「為什麼不能讓他們見面?」
&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行……」
抬頭掃了一圈,皇甫長安忽然走到聞人清祀身邊,攬過他的肩膀走到一個角落,隨後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塞給他,小聲交待。
&趁現在天色還早……你去把這瓶藥下在解伏嬰那小子的飯里,一定要看着他吃下去!」
聞人清祀拿起小瓶子睇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它有兩個名字……一個通俗的,一個文藝的,你要聽哪個?」
&俗的?」
&瀉千里。」
&藝的?」
&口花殘,滿腚傷。」
「……」微微抿緊薄唇,聞人清祀覺得……他似乎已經知道這藥是幹什麼的了,「等等,為什麼是我去?」
&為如果是你去的話,就算不小心被發現了,只要一亮出你魔宮少主的身份,他們就算不看在魔宮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也會把這筆賬算在魔宮頭上的!嗯……就是醬紫!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除了解伏嬰,」冷鷙的黑眸中一閃而過幾絲陰邪,聞人清祀微揚眼角,看向皇甫長安,「我能給九冥魔王也下一點麼?」
&然不——」驀地對上聞人清祀陡而凌厲的視線,總攻大人很沒骨氣地改了口,「當然可以!只要你能做得到……這手和腳不都長在你身上嘛,本攻還能攔着你不成?」
&
淡淡一哂,聞人清祀即便收起小瓶子,一閃身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
見狀,花賤賤迎上前去,笑盈盈地問向皇甫長安。
&煩解決了?」
&決了一個……」皇甫長安微苦着臉,勾勒出幾絲不易察覺的憂愁來,「不過,好像又多了一個……」
&麼?又出了什麼問題?」
&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太大的意外……」
搖了搖頭,總攻大人決定相信魔王大大!要是連這點兒詭計都防不住,那就說明……九冥魔王的能耐,也不過如此。
花賤賤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因而並不知道總攻大人憂心的是九冥魔王的小雛菊,還以為她是擔心聞人清祀,便笑着安撫了一句。
&過是對付一個解伏嬰而已,交給小祀……綽綽有餘。」
皇甫長安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願如此…>
早知道聞人清祀會有那樣的想法,她就應該給瓶藥性小的……那瓶「一瀉千里」絕逼對得起它的名字,只要沾上一點點,簡直比被十個猛漢爆一菊還慘好嗎?!
嚶嚶嚶,一個緊張難免下手就重了些……小嬰子你自求多福吧,本攻蒸的不是故意要整你的!
只不過方才一個順手就拿了那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啊!
見總攻大人和花賤賤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暢快,眾姦夫立刻就不樂意了,剔着眉梢齊刷刷地朝花賤賤射去「別裝得好想你很懂的樣紙」……的視線。
花賤賤卻是勾起嘴角,笑得愈發得意,回了每人一個「我就是很懂怎麼滴?誰叫關於解伏嬰不能見赫連城主的那個秘密,總攻大人就只告訴了我一個人呢?哦呵呵呵呵!」……的目光!
霎時間,看得眾人醋意橫生,冷笑着簇擁而上,將他從皇甫長安身邊拉了開。
&賤,有件事……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蘭後,一炷香後……
&郎元和三十六年,花氏名賤賤者,卒,享年二十又四,死於群毆。」
&啦——」
心平氣和地從劇本上撕下一頁紙,花賤賤勾起眉梢斯文一笑,爾後將那張紙湊到蠟燭上點燃,緩緩地燒成灰燼之後,才抬頭掃了眾姦夫一眼,目光之中滿滿都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