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勝涼風的嬌羞。
皇甫長安弱弱地抽出了手,那什麼……這位姓「蛇」名「精病」的童鞋,藥不能停啊親!
兩人在車廂里鬧了一陣,外面的隊伍一直沒有停下,眼下離着荷包掉落的地方越來越遠……皇甫長安暗自思忖着,這死狐狸揣在兜里貼身帶着的東西絕逼很重要啊,可是丫為毛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態,完全沒有下車去找的意思?那荷包也沒丟得很遠,說不定就掛在路邊的樹枝上,去找找就能找回來了。
&真的不要停下車去找嗎?」
&用了……」宮疏影含情脈脈地將皇甫長安望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一句很不要臉的話,「本公子已經移情別戀了,那玩意兒丟了就丟了。」
皇甫長安表情一僵,尼瑪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這種事情用不着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還一副「我很光榮、我很自豪;快來誇我、快來點讚」的表情吧?!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玩意!
靠在窗口睨着宮疏影,皇甫長安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見他確然是漫不經心,絲毫不見遺憾。
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不爽起來。
她以前那麼死心塌地,掏心掏肺的喜歡過教父大人,所以「喜歡」這個詞,「情」這個字,對她來說都是視若珍寶的東西……若是逢場作戲那也就罷了,可一旦付出過真心,就算不能功德圓滿修成正果,她也依然很珍惜當初的情懷,就像是在珍惜當初那個義無反顧的自己。
真心那麼難得,那麼可貴……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說丟棄就丟棄?
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倘若宮疏影真的喜歡過誰,到頭來卻如此的薄情寡義……那麼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說喜歡,也不配說愛,因為他自私得只愛他自己,旁人妄想從他那裏得到一絲一毫的真情實意,那都是貽笑大方。
那廂,宮疏影還在含情脈脈,十伏電流,一百伏電流,一千伏電流,一萬伏電流……
驀地,卻見皇甫長安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
宮疏影一急,來不及攔她,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能跟着跳了出去。
玉琉裳很稱職地當他的電燈泡,寸步不離地跟在了後頭,只見皇甫長安匆匆跑回來剛才弄丟了繡花包的地方,「唰」的射出袖箭釘在了一旁的樹幹上,爾後徑自跳下了山崖。
等宮疏影趕至壓崖邊,皇甫長安已經把繡花包給揀了回來,冷冷淡淡地走到他面前,原本梳得一絲不掛的長髮在樹枝的掛擦下顯得有些凌亂,精緻而秀氣的眉眼一掃平素的戲謔,變得有些冷漠疏離,叫人不由得心頭一緊,仿佛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
執起宮疏影的手,皇甫長安頗為鄭重地將繡花包放在了他的掌心,爾後緩緩合上五指,口吻是難得的認真。
&管你移不移情,好歹是人家的一片真心……你要懂得珍惜。」
荷包上的並蒂蓮繡得很精妙,若是有心的人看的仔細,就能看出繡荷包的那個人,當初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在繡這兩朵蓮花的……因為就算是手藝精湛的姑娘,一絲一線認真地繡花,和隨意縫製敷衍了事,也會產生極大的區別,如果那個女人對宮疏影沒有任何感情,是繡不出如此嬌艷欲滴的並蒂蓮的。愛夾答列
沒想到皇甫長安會為了這個生氣,宮疏影不免有些錯愕。
錯愕之外,卻又覺得胸口微溫,瀲灩的眸光中透露出微微的動容……這個傻瓜,明明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卻會為了這種小事生氣。
一把拽住皇甫長安欲要抽回的手腕,牢牢握在手心,宮疏影孩子氣地輕哼了一聲,當着她的面甩手把繡花包扔下了山崖,這回扔的很遠,當真是再也撿不回來了。
皇甫長安見狀一惱:「餵…>
宮疏影做無辜狀:「她不珍惜我,我為什麼要珍惜她?」
皇甫長安蹙眉,什麼情況?難道她搞錯了?!雅篾!
被她憤憤的目光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宮疏影長嘆了一口氣,終是妥協:「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我就跟你坦白好了……你知道的,像我這麼優秀的人,走到哪裏都有數不清的女人在身後窮追猛打,所以一般而言,本公子只對拒絕我的人感興趣。只是沒想到啊……普天之大,竟然沒有一個女人果斷地拒絕我……」
70、藥不能停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