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有管爾岱一個人知道,包括報復甦墨的計劃,他也沒有跟管謙君說道。
是以,管謙君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有另外一面。
「還記得他從收容裏面出來的吧。」周致遠說道,「應該是裏面讓他發生了某種變異,現在他表現出非常強的攻擊性,還想要殺掉我,上枷鎖也是無奈的舉動。」
「我記得你當時可以力排眾議,對於那些危險分子,特別是那些亂來的異能者,絕不姑息,這東西還是在你的大力支持之下通過的。」
聽到周致遠的話,管謙君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一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嚴肅。這枷鎖的確是他力排眾議提上來的,當然,周致遠這邊的溫和派也沒有反對罷了,哪怕他們再「溫和」,也不可能不對異能者做出限制。
不過枷鎖被製造出來之後,說實話還真的沒有投入到使用過,以前一些亂來的異能者,被打趴下之後壓根就沒有了反抗的餘力,還有一些嚴重的則是被直接擊斃。
管謙君也沒有想到,這玩意的第一次竟然用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可是憋屈歸憋屈,管謙君也知道周致遠不會在「襲擊自己」這件事情之上無的放矢。
真的嚴格算起來,哪怕管爾岱被當場擊斃也是他自己活該,沒有幹掉而是上枷鎖,已經算是周致遠給面子了。雙方的位置調換過來,管爾岱說不定已經死掉了。
管謙君走到了管爾岱的面前,盯着他,沒有說話。
管爾岱張張嘴,沒有說話。他怪物的一部分,最痛恨同時也是最恐懼的人是蘇墨,而人類的一部分,最害怕的人則是自己的父親。
當然,這份害怕在目前為止也沒有轉化成什麼其他的情緒。
「你……很好。」看到兒子的這番表現,管謙君就明白了幾分,心裏的憤怒就無法抑制了。
他憤怒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周致遠,比如管爾岱,再比如站在不遠處,神態有限,仿若在看一場好戲的暗夜君王。
但是,他的憤怒卻只能對自己的兒子發泄,畢竟是這個蠢材將一把利刃直接交到了自己的敵人手上,讓他們可以輕鬆愉快,不用有任何負擔地一刀捅上來。(未完待續。)
第二零六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