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害者了,道人有罪,她難道又能完全脫罪不成?無非就是從毒殺變為失察,依然是罪,還把在外最大的助力文家釘死了,倒成了一箭雙鵰了。」鄭明珠一邊說一邊搖頭。
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世上哪有完美無缺天衣無縫的計劃呢?沒有應變之才,事情有變就慌了手腳,反倒成就了對手。
不過說貴妃是太子的對手,也真是太恭維她了。
陳頤安說:「既然聖上是這個意思,咱們就這樣辦吧。」
咦?鄭明珠眨眨眼,陳頤安說話也太跳躍了吧,怎麼辦?
「明日你就上表。」陳頤安道:「趁現在貴妃與文家、衛家的危機,你上表訴貴妃縱容親戚奴才,欺辱宗室,務必要痛打落水狗,這樣一來,貴妃在宮外沒了助力,就算能東山再起又如何?」
啊,原來是這個,陳頤安的後着放在這裏呢。
鄭明珠一貫信任陳頤安,並沒有細想,便點頭道:「是。奏表寫好我用印就是,那么姨母們那裏呢。」
「都交給我就是,這些首尾你不用操心了,如今其實已經是塵埃落定,不過看聖心如何罷了。」陳頤安不以為意的道:「倒是二弟的婚事,欽天監已經擇了日子,明年八月十二是個好日子,日子還早,只莊順公主的府邸賜下了,正在修繕,其他一應事務過了年再預備也來得及。」
鄭明珠笑道:「我先找人要公主出嫁的檔子來看一看,心中有數才好,還有大妹妹出閣的日子,母親已經定在了明年三月初六。還有二妹妹,母親似乎相准了一等虎威將軍申將軍的長子,雖是庶子,那家的正房夫人卻只養了一個女孩兒,庶長子就與嫡子沒什麼不同了,母親囑我回去問問哥哥,聽說這位哥兒如今正在哥哥的營裏頭。且我有了身孕,打發人回去說了,父親哥哥嫂嫂都很歡喜,丫頭小子打發了三四回來送東西,我也該回去請個安才是。」
陳頤安聽了點頭道:「很是,不過這也不是急事,回頭我得閒了,與你一起回去吧,我自也該去給岳父大人,大哥請安才是。」
鄭明珠應了,又與陳頤安商量各處回禮的事,把擬好的禮單給他過目,陳頤安就不耐煩了:「這些小事你做主就是,外頭多少事等着我呢。無非多一點少一點,有什麼要緊的還要我拿主意不成?」
說着抬腳就往外走,鄭明珠無法,只得自己安排人去辦了。
第二日,嘉和縣主上表朝廷,泣訴貴妃跋扈,縱容親戚奴才欺辱縣主事。隨後,靜安大長公主,平寧長公主為首的諸公主,寧婉郡主為首的諸郡主、縣主、郡君、鄉君也或面聖,或請見太子妃,言貴妃娘娘親眷諸多跋扈事。
寧婉郡主言:「以宗室之尊成就貴妃之貴,宗室何在?」
隨後,宗人府會同大理寺密奏聖上正明宮一案審查結果,三日後,聖上下旨,貴妃言行不謹,縱容家人等數罪,降為靜嬪,遷往靜心殿閉門思過,當日正明宮一等太監、宮女賜死,余者降等,沒入浣洗處等。着謹妃榮妃協理後宮諸事。
貴妃之兄衛其方教女無方,仗貴妃勢冒犯縣主,革去五品官職,衛氏女掌嘴三十,着衛氏嚴加管教。
衛文氏與其弟文華林勾結,借貴妃宣招真人入宮解厄之機,包藏禍心,意圖謀害太子妃,下獄待審,賜文閣老回家靜養。
至此,經此正明宮一案,貴妃一系內外朝被打壓至谷底,只能在靜心殿待產。
不過鄭明珠覺得,既然聖眷仍在,貴妃若是再生下一位皇子,說不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是她就算重得聖寵,對太子都難以構成威脅了。
而鄭明珠的煩惱也開始來了,她開始頻頻嘔吐,食慾全無,不到十天功夫,鵝蛋臉都瘦成了瓜子臉了。
又吐了一次,鄭明珠讓翡翠服侍着漱了口,懨懨的躺在靠枕上,煩惱的說:「我瞧人家懷孕吃的睡的,作養的那樣好氣色,還以為不怎麼艱難呢,怎麼我就這樣兒呢。」
翡翠給她整一整靠枕,又勸着她好歹搭一條輕紗被子,笑道:「少夫人本來就年年都苦笑,如今還有了小少爺,只怕小少爺也跟少夫人一樣苦夏呢?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好了。」
鄭明珠嘆氣,珊瑚在一邊笑道:「大爺打發人請蘇太醫了,我瞧少夫人吃蘇太醫的藥就有效,這不,才
第146章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