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當時她自己也驚詫極了。
祖父說她這是天賦異稟,是上天厚愛的姑娘。
姜璇喜滋滋地道:「姐姐真有可能要長胸了呢。」
阿殷卻覺得不太妙,似乎……上回在樹林裏被那位侯爺親了幾口,回來時胸也隱隱作痛,不過次日便消了,她也不是很在意。這一回又疼了,莫非跟貴人有何關係?
她打了個冷顫。
那般暴戾恣睢,殘忍冷血的人,她萬萬不願有任何關係,真真寧願一輩子一馬平川,也不要這樣的「長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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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天陵客棧的那尊大佛離開了,阿殷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同時,她想了好幾個方法藏拙,未料綏州太守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她的方法也無用武之地。阿殷心想,興許自個兒的核雕技藝還入不了那位太守的眼。
不過阿殷自是不知,此時此刻的李太守哪裏有心思顧着她。僅僅七日,綏州來了尊大佛,乃當朝王相。即便遠在綏州,可李負也是知道王家丞相在朝堂上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且不說朝堂,那當朝太后乃王家嫡女,如今皇后,又是太后的表侄女,若論大興王朝第一世家,王家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這尊大佛在綏州待了幾日,綏州便已掀起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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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人來報喜了!」
剛縣衙回來的謝縣令一脫官袍,謝家總管便滿臉喜慶地作揖。謝縣令問:「報何喜?」謝家總管道:「洛家大郎謀得官職,任綏州功曹。」
謝縣令聞言,頓時一喜。
媳婦長兄是功曹,掌管人事,若有洛原從中相助,待李太守離開綏州去他處任職時,綏州太守豈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此一想,謝縣令頓時對李太守感激涕零,幸好有李太守的提點,不然納了殷氏為妾,說不定便得罪洛家大郎了。
謝縣令琢磨着,回去又與夫人一說。
謝夫人得知後,也是喜色連連,道:「洛家大郎有王相作為靠山,以後前途定不可估量。先前我還覺得洛家高攀了我們,現在不一定了。」似是想起什麼,謝夫人憂心忡忡地道:「倒是怕洛家生了其他心思,不願與我們結親了,如今雖納了禮,但離成親之日還有大半個月。若中間生了變故……」
聽謝夫人這麼一說,謝縣令也有些擔憂。
謝夫人道:「老爺,洛家出了這等喜事,送禮的人定不少,我們與洛家可是親家,送禮之事可也要費上一番心思,才能顯得我們有誠意。」
謝縣令也是這麼想,當即讓人從庫房裏搬出不少這些年得來的珍寶,與謝夫人準備的賀禮一道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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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洛嬌打從核雕鎮裏與阿殷打了個平手後,便沒再去過核雕鎮,一直留在洛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把洛父洛母可高興壞了。
洛嬌在家中仔細想了好久,覺得當時的斗核阿殷沒有露出真的一手,她越想便越是惶恐。
若阿殷的核雕水平當真如第一個探手羅漢那般,那此女真真可怕之極。時日一久,若名聲傳出了綏州,惹得王相注意了,那長兄豈不是多了個對手?
&嬌,你瞧瞧這串珊瑚手釧好看嗎?是謝家送來的,你膚白,戴在手上好看,最襯膚色。」梁氏打開錦盒。
洛嬌沒心思欣賞珊瑚手釧,她滿心都是核雕鎮裏阿殷雕刻探手羅漢時露的那一手,天下間居然有人雕刻不需圖紙,輕輕鬆鬆的開口六刀,渾然天成。
洛嬌夜夜都夢見阿殷。
她雕刻探手羅漢的那一幕,簡直是她的噩夢。
&嬌?」
半晌,洛嬌才回神:「什麼?」
梁氏無奈地嘆道:「瞧瞧你,都快要嫁做人婦了,怎地還老走神?以後嫁到謝家可不能這樣了。方才娘問你,這串珊瑚手釧好看嗎?」
洛嬌看了眼,敷衍地道:「不錯。」
梁氏含笑道:「謝家還送了不少禮過來,你爹說了讓你先挑,若喜歡的話便全給你當嫁妝。你兄長謀得官職,是大喜事,以後你在謝家也有底氣,不怕別人看低你。謝家對你這個兒媳也是極其看重的,不說今日的賀禮,前些日子把原來要納的妾也給退親了。本來娘還擔心,那謝家小郎喜愛妾侍會冷落了你,如今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