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墨香這麼一提醒,倒是回過神來,不解的問道:「出了什麼事了,怎麼停下了?」
墨香還未來得及開口,對方又開始叫罵了。「我說你們到底長沒長眼睛啊,還不快點兒讓開!若是耽誤了我家小姐的正事兒,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霓裳聽了這話,有些好笑。
真是許久沒遇到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了呢!這路也不算窄,他們只要將馬車稍微掉個頭,就可以錯過去,可是偏偏等着別人給他們讓路,還真是蠻橫的很哪!
見這邊許久都沒有反應,那馬車裏的小姐也有些不耐煩了。「怎麼還不走,若是耽擱了時辰,仔細你們的皮!」
難怪這丫鬟如此放肆,原來是有這麼一位主子!
霓裳臉上的笑意漸漸地隱去,吩咐車把式將馬車停在路上不動。她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哪家的大家閨秀,竟然這般沒有眼力勁兒,連她這個麒麟王妃都敢罵!
「喂,你們都死了嗎?沒聽見我家小姐的話嗎?」那守在門口的丫鬟依舊張揚的謾罵着,根本就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月香早已忍不住了,掀起車帘子,冷冷的掃了對方的馬車一眼。當看清楚對方馬車上的標識時,便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一個小小的尚書千金,居然也敢在我家主子的面前放肆,當真是沒有教養,目中無人!」
對方聽見月香的冷嘲熱諷,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燒,可是氣焰卻依舊囂張。「哼,你們好大的膽子!既然敢對未來的貴妃娘娘不敬,還不速速跪地求饒?!」
未來的貴妃娘娘?霓裳忍不住笑了。
難怪一個小小的尚書千金,也能在京城裏橫着走。原來是要進宮了,所以才如此的目中無人。
「哼,能不能當上娘娘還很難說呢。現在就開始擺起娘娘的架子來了,還真是荒謬!就憑這樣的德行,又豈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真是異想天開!」月香嘴巴也十分厲害,加上又出身書香門第,那罵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霓裳聽着,都有些忍不住笑了。
她的這幾個丫鬟啊,還真是個個身懷絕技呢!
那邊被罵的啞口無言,許久之後,馬車上的女子似乎坐不住了,探出頭來,呵斥道:「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詛咒本小姐入不了後宮?來人啊,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
「不愧是刑部尚書的千金,還真有幾分乃父之風呢…只不過尚書大人精明睿智,卻不知為何會生了這麼一個蠢笨如驢,盲目自大的女兒!」霓裳端坐在馬車內,聲音綿長而又纖細,卻帶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震動不已。
原先還十分霸道的尚書千金,在聽了她的話之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許久都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無意間打量了一番對方馬車上的標識,那尚書千金臉上的血色瞬間就退了個乾乾淨淨,蒼白的有些嚇人。
「王府…麒麟王府。馬車裏的是麒麟王妃?」那尚書千金身子哆嗦了一下,跟剛才那蠻橫的千金小姐完全是兩個樣子。
月香掀起車帘子來,冷冷的說道:「如今也知道害怕了?剛才那份盛氣凌人的氣勢到哪裏去了?」
「民女該死,衝撞了王妃娘娘,還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則個。」那尚書千金在丫鬟的攙扶下,來到霓裳的馬車前,顫巍巍的跪下請罪道。
霓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卻並沒有忽視她眼底的那抹怨恨和不甘,淡淡的開口道:「耿大人的千金,果然姿容不俗,只是性子就差了那麼一些…今日的事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於耿小姐的名聲有礙。若耿小姐真心悔過,不如便去那菩提寺抄寫經書十日,以示懲罰,本妃也可以既往不咎。,這個處罰,你可服氣?」
那耿家小姐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來,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霓裳的身上,胸口起伏得十分厲害。「王妃娘娘的心胸難道就是如此狹窄嗎?民女不過是無意衝撞了娘娘,娘娘卻要如此罰民女,民女不服!」
「心胸狹窄麼?本妃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說呢。不過,這胸襟大小,也是因人而異的。若是換做別人,也許本妃也就是訓斥兩句罷了。可是,像是對待耿小姐你這般蠻橫無理之人,本妃眼睛裏自然是容不得一點兒沙子。」霓裳嘴角勾着狐狸般的笑意,眼裏卻找不到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