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來,臉色陰沉沉的,好像要吃人一般。她早就提醒過王妃,可是王妃偏偏沒把她當回事兒,這不,出事了吧?
想到書房那邊傳來的消息,她就替自己的主子不值。什麼夫妻情深,什麼心裏只有王妃一人,全都是騙人的假話!到頭來,還不是被那些狐媚子勾去了魂兒。
「王妃…王妃…書房那邊出事了…」初荷火急火燎的衝進裏屋,不等淺綠阻止,就嚷嚷了起來。
淺綠暗恨不已,恨不得將她的嘴巴給封起來。
霓裳鎮定自若的回過頭來,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初荷臉色忽然一僵,忽然改口道:「沒…沒什麼。」
「怎麼,連初荷也開始學會欺瞞主子了,嗯?」霓裳站起身來,挺着大肚子一步步的靠近。
初荷死死地咬着下唇,為自己的魯莽而懊惱不已。她怎麼就總是不長記性呢,所謂的禍從口出便是這樣的清醒吧?
就在初荷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的時候,霓裳又開口了。「嗯…王爺近來似乎極少到主屋來,是不是生病了?淺綠,前面帶路,咱們去書房。」
一聽王妃說要去書房,丫頭們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主子的命令,她們又不得不尊崇,一時之間倒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霓裳不等丫鬟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踏出了主屋的門檻,朝着書房方向而去。怕主子有個什麼閃失,丫頭們也只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書房內,月香早已醒過來了,但卻賴在皇甫玄月的懷裏不肯起來。皇甫玄月似乎尚未清醒,均勻的呼吸充斥着耳邊,讓她忍不住面紅耳赤起來。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月香忽然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王爺竟然沒有拒絕她,還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她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只是不知道,待會兒王妃過來,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但照王爺昨晚的熱情來看,想必一定會為她做主的。
月香心裏越想越得意,膽子也跟着大了起來。她輕輕地抬起手臂,凝望着那迷惑人心的絕美容顏,忍不住想要去觸碰。
皇甫玄月一直在昏睡,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月香的膽子愈發的大了起來,沿着他俊美的輪廓一路往下,向着那略顯得暗沉的脖頸滑了下去。
咦?月香觸碰到脖頸某處,發現不似其他肌膚那般光滑,不由得起了疑心。皇甫玄月的面和胸膛的肌膚幾乎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顏色。若是正常人,臉上的肌膚經常在日頭的照射下,會明顯的暗於胸膛的膚色。可是皇甫玄月卻恰恰相反,除了那張白皙的面龐之外,身上其他的膚色都是屬於健康的麥黃色。
月香正愣着,忽然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嘴角不由得勾起。該來的總算是來了!將心裏的不安和疑問壓下,她閉上眼假寐,決定將這個難題丟給皇甫玄月去處理。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到霓裳,都恭敬地上前行禮。「參見王妃!」
「都起來吧…」霓裳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身,見房門緊閉,不由得抬眉。「都日上三竿了,王爺還未起身,可是身子不適?」
侍衛們尷尬的愣在門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霓裳也不為難他們,便下令讓他們將門打開,然後帶着一幫丫鬟婆子進了書房。當看到那床榻上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時,霓裳身邊的丫鬟個個都咬牙切齒起來。尤其是淺綠和初荷,恨不得上前去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揪下來,狠狠地痛揍一頓。
可是礙於皇甫玄月,她們不能自作主張,只能恨恨的瞪着月香,臉上滿是鄙夷。
「啊…」隨着一聲尖叫,月香假裝發現屋子裏眾人的存在,一把拉過身旁的錦被,將露在外面的身子給蓋住。
皇甫玄月似乎被月香的尖叫聲給驚醒,睜開迷濛的雙眼。當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何人時,他才完全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就要給霓裳跪下。
「王爺…」忽然,身後伸出一隻手來,小心翼翼的揪住了他中衣的下擺。
皇甫玄月回過頭去,滿是驚恐的望着那個女人,嚇出一身的冷汗。而月香還以為他是因為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王妃的事情而自責,便故意擠出幾滴淚來,哽咽着喚道:「王爺…」
那嬌滴滴的嗓音,真是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就
141虛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