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姚老師則是也在這個時候插話,「還真是不好意思,劉老師,這漢八刀玉蟬我們都覺得有些「問題,所以還不能這樣快收。」
「什麼,你說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劉思雨憤憤不平的說着,之後又繼續吼着,「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劉思雨鑑定過的你們還懷疑不成,你們這是說我的眼光不行咯。我說姚老師,你不過是負責最後文物檢驗的,到這收購部來幹什麼,各司其職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聽到這話,姚老師也忍不住了,這人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了。
他當然知道什麼是各司其職,如果今天不是因為其他的老師都不在,他還懶得摻合進來,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了,所以當然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更不會讓博物館高價收到一個假的漢八刀玉蟬,不然這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哼,你也沒話可說了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將這漢八刀的玉蟬給我收了,面的造成更多的不愉快。我還就不信我劉思雨鑑定的東西會出錯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勝利了,這劉思雨竟然是笑着說着,並且立即將這盒子裏面裝着的漢八刀玉蟬放到了景川的面前。
「劉老師,我想你真的是耳朵有些背了,剛才我們說的你應該都聽到了吧,這漢八刀的玉蟬我們認為有問題,所以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
景川看到這劉思雨竟然用這樣的話來堵姚老師的嘴,立馬就說道。
似乎是沒有想到這一幕,劉思雨又狠狠的說道:「我說景川,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漢八刀的玉蟬而已,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收過。人家好心好意的送到我們博物館來,你竟然告訴我不收!」
「要是劉老師你覺得這玉蟬是真的值八十萬,那你大可以自己買回去把玩。我們既然是坐在這個位子上就要為博物館的利益着想,這東西有問題,我們自然是不能收進來的。」
「你……」劉思雨甩了甩衣袖,然後指着景川說道:「頑固不化。」
見到這一幕,感覺到這劉思雨咄咄逼人的樣子,任長生十分的不爽,原本並不打算開口的他此刻也立即說道:「劉老師你這樣一直催促着讓景老師收下這個玉蟬是不是你心中有鬼呢?」
「心中有鬼,我能有什麼鬼?」劉思雨再次將目光放到任長生的身上,同時又很快反應過來,「我說你是誰啊,你算哪個蔥哪根蒜,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嗎?」
說完又對景川說道:「我說景老師,你難道是要退休了,這鑑定的工作已經是做不下去了嗎,竟然要一個這樣的閒雜人等進來?」
「這你可就看走眼了,這可不是什麼閒雜人等,這是廖文龍廖老的徒弟,而且也是文館長今天的貴賓。」姚老師知道,如果不拿出一點氣勢來肯定是壓不住這劉思雨的,所以他立馬就說道。
聞言劉思雨一愣,但是很快就說道:「什麼廖文龍的徒弟,那不過是他說說的而已你們就信了。這年頭騙子可真的是多了去了,你們要是這樣容易信以為真我還真是為這博物館的未來擔心啊。」
「對,這年頭的騙子還真的是太多了,各種花樣層出不窮,我看我們還真是要小心謹慎才行,特別是在收購文物上面。」景老師也隨即說着。
「哼,就算是真的是廖文龍的徒弟又如何,誰說他的徒弟就一定知道很多,說不定不過是聽了廖文龍的兩個講座就認為是他的徒弟呢。我看這文館長的貴賓還是去參觀參觀我們博物館就好了,這驗證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來做吧。」顯然,劉思雨並不想任長生參與到這件事裏面來。
但是他越是不想,事情就越是往往不如他意。
任長生看了看這劉思雨,心中更是明白,估計這漢八刀的玉蟬真的是會有問題。他知道這博物館是為了能夠收藏更好的文物所以才會面向社會徵集文物的,如果被這樣的人給鑽了空子,那以後類似的事情可就會屢屢發生了,對博物館造成的影響也是十分的巨大的。
所以即便是今天他不是作為一個鑑賞師也一樣有義務說出自己的疑惑來。
「劉老師,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你這麼肯定這個漢八刀的玉蟬是真的有什麼理由。」任長生的聲音明顯的十分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