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樣式簡單,但房屋的檐角都懸掛着如風鈴、編織花籃之類的裝飾品,窗戶上的布藝也十分精緻。
甚至,瑟羅非注意到了石縫間的血跡。那顏色還很新鮮。
按着約書亞之前的話推測,這應該是那兩個被通緝的妖精的居所。
&西埃少爺,希歐大副,這裏就是我們的暫住地。」他提高聲音呼喊留守駐地的傭兵:「金刀子?迪克?你們兩個懶鬼哪兒去了!」
瑟羅非跟着希歐往溶洞裏走,在經過一間小屋子時,她手心一緊,反應非常迅速地將大劍抽了出來!
幾乎在同時,那間屋子裏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鐵鏈撞擊聲!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上了屋牆,嘈雜的金屬刮擦聲中有個嘶啞而粗糲的聲音大喊:「希歐大副!南十字的希歐大副!長老院養的瘋狗殺了盧本夫婦!活生生的挖出了心!盧本夫婦沒有偷盜過長老院的寶物!你不要信他!你不要信他!!!」
這時,另一個小房子裏才有兩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股濃郁的酒精味兒瀰漫在整個溶洞中,惹得好幾個海盜咽了咽口水。
慌張跑出來的兩人明顯醉得不輕。他們很努力地站直了,卻嬉皮笑臉,大着舌頭對約書亞行了個歪歪扭扭的禮:「團,團長,嘿嘿,有……什麼,嗝,吩咐?」
約書亞額頭上青筋跳動,他直接上前將兩人狠狠踹到地上:「沒用的膿包!廢物!」
他轉回頭,帶着討好的笑容有些急切地解釋:「那兩個惡徒在逃亡途中竟然網羅到了一群海盜——當然,南十字號當然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殺人如麻,奸|淫婦女,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的傢伙。」
他使了個眼色,立即就有兩個傭兵向小屋走去。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瑟羅非和喬對視一眼,將劍尖虛靠在地上,全身肌肉微微繃起,隨時等着希歐的命令。
屋子裏的人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難臨頭,還在聲嘶力竭地喊叫着:「……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只是出來歷練的普通妖精,在這個島上居住了兩年,根本不可能去偷什麼見鬼的寶物!大副!南十字號的兄弟!那些該死的傭兵不能信!長老院今天挖了盧本夫婦的心,明天就會來挖你們的!!!」
希歐輕笑一聲:「……有點兒意思。」
南十字的海盜們默契而迅速地站成一排,結結實實地堵在屋門口。瑟羅非恰好就攔在其中一個傭兵的正前方,那傭兵顯然對這個能一腳踩住他們老大的女海盜忌憚得不行,他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猶豫地望向約書亞。
約書亞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他一邊和希歐說「那些人非常狡詐,大副別聽他挑撥」,一邊又狠狠踹了地上那兩個醉鬼:「早讓你們把那個傢伙早點兒殺了,他怎麼還活着?」
叫做金刀子和迪克的兩個傭兵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被這麼踹着就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似的,還在嘿嘿笑着。其中一人哆嗦着手捅另外一人,笑嘻嘻道:「嘿……嘿嘿,老夥計,我說什麼來着,嗝?團長老是,嗝,說話不算話,他明明要我們留着——」
&他|媽胡說!」約書亞表情扭曲,絲毫不留情地直接踹上了說話那人的腦袋!
只聽咔的一聲,那人就軟軟地歪在了一邊,再也沒有動靜了。
然而,幸運女神在今天偏偏要和約書亞作對——
&要,要留着拷問妖精心臟的奧秘!」另一個酒鬼迷濛着眼,衝着友人的屍體嘿嘿笑,「金刀子,你,你的脖子長成直角了,哈哈。」
一時間,溶洞內只剩下那屋子裏的俘虜在悽厲地叫喊。他一遍遍重複着「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是好人」,含着濃烈仇恨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不容錯辨的哽咽。
沉默了一會兒,希歐指着關押着俘虜的那間房說:「我看這房子長得最對稱,今晚我們就住這兒。」
&們幾個把帳篷拿出來,房子住不下所有人,你們就在這房子四面把帳篷搭起來。一邊一個,注意別歪了。紅毛……我說,喬,」希歐井井有條地下着命令,「你現在回去,去船上,把赤銅帶過來。」
在這群海盜里,喬的速度確實是最快的。紅毛雖然對瑟羅非做了一個苦兮兮的鬼臉,但難得沒有耍嘴皮子,很給希歐面子的一點頭就往溶洞外走去。
&別忘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