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思路,突然聽到嘩啦一聲,大片的陽光一下子毫無阻隔地灑滿了半個帳篷。
只是一瞬,陽光就被一個高大的人影堵住了。
「……」尼古拉斯臉色真的有些糟糕。他似乎是急匆匆地趕過來的,一對上瑟羅非明顯已經清醒的眼睛,他也稍微吃了一驚。
很快,他就調整好表情,低聲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醒了嗎。
想確認你還在……還在我身邊。
瑟羅非腦子還有些迷糊,她捕捉到尼古拉斯掀開門帘時那一瞬間的焦慮與恐懼,下意識地開了個玩笑:「這是怎麼了?沒睡好?得了,你肯定不會睡得比我更糟。我可是做了一整個晚上關於你和管家聯手騙我吸收聖物力量,又在事發當口把希歐打得滿臉血、對喬和蠍子也一點兒不留情,最後逼得我鑽上逃生艇的夢,怎麼樣——」
瑟羅非瞟了眼尼古拉斯,頓時心裏一咯噔,把剩下的「有趣吧」三個字硬生生吞了回去。
尼古拉斯站在帳篷入口,整個肩背繃得緊緊的,臉色慘白得嚇人。
瑟羅非:「……」
瑟羅非小心翼翼道:「我,我就跟你隨口說說……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了?總不會你也做了個一樣的夢吧?哈哈。」
尼古拉斯的瞳孔猛地一縮,竟然踉蹌地退了兩步,轉身匆匆消失在帳篷門口。
瑟羅非:「……」
魚了個菜啊!真做了個一樣的夢?!這是什麼劇本,創|世神你今天被老婆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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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大人逃了,女劍士卻不能就這麼放任他這麼不明不白地跑掉。幾乎就在同時,她嗖的一下貓腰鑽了出去,完全依照本能的按住尼古拉斯的手臂,一扭一托一掀,嘩啦一下把人摔進了帳篷里。
尼古拉斯這會兒估計腦子裏混亂得不行,竟然毫無反抗地讓她得逞了。被正正好摔在床板上的船長大人下意識皺了皺眉,抬起一雙茫然而又帶了點兒不安的黑色眼睛。他的披風被弄亂了,露出一小節結實的、肌理分明的腰線。
哦哦哦真無辜!
真……真美味的感覺!
快站起來拿起船長威嚴的包袱!女劍士有些緊張地想,不然我要忍不住變身啦!
尼古拉斯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他抿了抿唇,然後——
一臉頹然地躺了下去。
瑟羅非:「……」
「……對不起。」
瑟羅非剛剛湊過去,就聽到尼古拉斯這樣說。他修長有力的小臂和手掌把他的上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從她這個角度看,只能看見對方形狀無可挑剔的鼻尖,微微分開的嘴唇,和隨着話音蠕動的喉結。
&麼對不起?」心猿意馬的女劍士隨口問道。
黑髮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瑟羅非想要再追問(或者乾脆直接摸一摸他的腹肌)的時候,他開口了。
&想過嗎?為什麼我們會做同樣的夢?我明明從未來過蒙卡努拉城,卻莫名知道這裏有一個聯軍不曾發現的密道;我確認自己並沒有學過跳舞,可我知道自己會;還有很多總是讓我感覺似曾相識的細節……」
尼古拉斯頓了頓,低聲說:「如果夢境中的一切……真的發生過呢?」
瑟羅非一愣。
尼古拉斯稍微偏開手臂,靜靜地看着有些震驚的女劍士。只是很快,他又垂下了眼睛,並且用手肘撐着床板試圖讓自己坐起來:「不要再參與到南十字號、異界、聖物、和長老院的是非當中了,你帶着你媽媽去樹核住下。管家那邊我會和他說……你和瑪格麗塔與樹核都有不小的淵源,精靈們不會——」
&
女劍士用大腿緊緊夾着他的腰不讓他動彈,一邊按着他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又把人推平在了床上,居高臨下豎着眉毛瞧着他。
&個人做了同一個夢是挺稀奇的,但在我看來,比起長老院搞出的新名堂——什麼火神之瞳弱化結界的,這還真的差了點兒。」
事發突然,女劍士之前也是剛剛醒來,還沒來得及穿上野外行進時的硬布長褲,只有一條蓋到大腿根的輕棉小短褲,一雙光滑修長的腿直接和他腰胯的肌群貼上了,幾個細微的、不輕不重的摩擦簡直要把他擦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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