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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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自掌心湧進來的狂暴力量讓她又是疼痛又是得意地咧了咧嘴。
就是這個。沒錯兒。
她太熟悉了。
那些久遠的,無所不能的神祗……
掩藏在贈物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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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信條之一——我們從不試圖解決問題,我們直接砍掉問題的頭顱,再剁碎它可惡的身軀。
伊莉莎之前一副分分鐘變成燒火木頭的慘樣兒,在瑟羅非將她體內不斷侵吞她自身魔力的神祗之力取走之後,她周身的木質化很快就退了回去,她甚至還醒來了一瞬,只是很快又脫力昏了過去。
&一覺就好了。」蠍子給伊莉莎來了一遍全身檢查,「其他沒大事兒。和那邊那個穆西埃家的少爺比起來,這個半精靈簡直健康得能直接上戰場。」
&就好。」瑟羅非伸了個懶腰,「好歹沒有辛辛苦苦救回來一截木頭。」
蠍子瞟了眼瑟羅非的臉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嘖了一聲開口道:「你們到底在鼓搗什麼?」
&有,我都是被鼓搗的。」瑟羅非有些沮喪地聳聳肩:「之前有些事兒沒說,主要還是不想把你們扯進來。鳥鑽石鎮那一場……我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蠍子挑眉:「那現在?」
&在……」瑟羅非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伊莉莎,眼裏有幾分凝重:「王都的消息被全面封鎖,連管家也暫時伸不進手去。現在,卡爾和伊莉莎又出現在這裏,身後還吊着一群氣勢洶洶的追兵……」
&曼德拉院長的獨女,」她伸手指了指蠍子,又指了指隔壁,「那邊還有一個班德里克家的大王子。王都鬧出這樣的動靜,你們沒什麼獨善其身的可能了,不如跟我們一塊兒來攪混水吧——說來,你父親還在王都吧?要聯繫管家找准機會把他弄出來麼?」
&那混蛋安全得很,你留着點兒心料理自己的事情去吧。」蠍子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鬼話!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要論資歷我比你深了幾倍不止,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兒黏黏糊糊的想七想八?早就跟你說了少和希歐混,你看看你,現在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了。」
瑟羅非做了個鬼臉,一點兒不在意地拍了拍蠍子的肩膀:「等那個穆西埃醒了,我們多少能知道點兒王都的事情。晚些時候我們來談一談?現在我得先去—>
她沖門外抬了抬下巴:「我們的頭兒已經和我冷戰一整天啦。」
黑髮的船長正坐在屬於他的溶洞盲端,身邊放着一大堆各式彈藥和不同規格的槍管。他低着頭,雙手和變魔術似的在火槍上飛快地跳動,將一個個精巧的零件組裝或拆下,金屬密合的噠噠聲十分有節奏的在溶洞中接連響起。
他沉默的側面好看得像一幅畫。
瑟羅非突然覺得十分憂傷。在這個海盜團伙中,尼古拉斯精通槍械,蠍子精通藥劑,希歐和管家……似乎什麼都精通,喬紅毛雖然看起來很蠢,但他身為皇室這一代的唯一直系繼承人,肯定是從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學習高深的哲學和藝術了。
……就連阿尤也精通賣萌。
只有她,並沒有什麼傍身的技藝,執照都考不到,只能毫無美感地砍出一片天。
憂傷的女劍士走過去,一腳踢開看起來十分金貴的一排彈藥匣,大大咧咧地在船長身邊坐下了。
尼古拉斯手中的動作停了一刻,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了下去,好像旁邊只是多出來了一塊石頭,或是泥塊,反正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瑟羅非看他這樣心裏一咯噔,不由開始回顧一百二十種團長尤慣用賣萌姿勢,並思考逐一模仿的可能性。
她承認,這一次是她心急了。
在西北的戰場,她看到了像錘叔的痛苦,看到了老西蒙的無奈,看到了傭兵們的厭倦,以及妖精,這個從神祗創世以來就與人類一起在這片陸地上共同生活的種族,被拉扯到滅絕邊緣的憤怒與絕望。
……也經歷了同伴的死亡。
在這樣一場畸形的戰爭之下,赤銅前輩無聲無息地死在了哪一塊沒什麼特點、誰也辨認不出的碎石黑土上,托托則轟轟烈烈地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