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這副骨架很可能是被精心煉製過的,或者乾脆就是哪個喜好惡作劇的傢伙用膠水將它們粗暴地粘合在了一起,然而——
&是什麼東西?」瑟羅非問,「我的眼睛不花,剛剛我看見你朝我招手了。」
那具骷髏一動不動,依舊保持着端坐,抬頭,下頜微微分開的模樣,看上去人畜無害。
瑟羅非心底突然萌生了一股放下武器的衝動。
她冷笑一聲,手中大劍一揮,直接挨上那具骷髏細弱的頸骨。
&不用再裝樣子,我不可能對你放下武器……我不知道你對我使用了什麼奇怪的魔法,但誘騙我走進這個岩洞,已經是你的極限了的吧?」瑟羅非抬起左手捏了捏自己發燙的額頭,並不知道自己的額紋已然分明地顯現了出來,「放老實點兒,你我都好,你說呢?」
那骷髏的眼窩空洞淺薄,卻又複雜深邃。它們黑洞洞地直對着她,像是在別有深意地打量着什麼,又似乎那真的只是一具毫無意識的骨架,一切都只是女劍士在精神過度緊繃之下的幻想。
終於,瑟羅非的等待沒有白費,那骷髏動了。
它偏了偏頭,讓自己的頸骨距離那把森冷的大劍稍微遠了一點兒,然後,站起來對瑟羅非行了一個躬身禮。
……看起來還莫名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接着,它有些不太靈敏地咔噠咔噠轉身,從岩石後面哆哆嗦嗦摸出來一塊石板,用自己尖尖的手指骨在上面飛快地寫畫着什麼。
很快骷髏將那薄薄的石板舉起來,給瑟羅非看。
&安,手握大劍的年輕的女士。我沒有惡意,請帶我離開這裏。」
瑟羅非皺眉看着那具瘦小的骷髏舉着石板的模樣,總覺得隱約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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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之前,珈藍斯河旁私人莊園的大門被猛地推了開來。
女劍士一手扛着大劍,一手扛着一隻碩大的麻布口袋一路飛奔,十分熟練地衝進走廊最盡頭的那個帶着閣樓的大房間,將麻布口袋裏的東西嘩啦啦啦全都倒進了那個改裝出來的巨大的、已經泡着一具龍骨和許多其他動物骨頭的泡製池裏。
「……噢,抱歉。」
她很快反應過來,抓住那隻無奈地伸向半空、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感覺的細弱腕骨,將一整具人形骷髏從藥水池子裏提了起來:「你知道的,我有點兒趕時間,這些材料——」
骷髏咔吧了一下下頜,不是太舒服地搖了搖頭,把鼻腔里的藥水兒甩了出去。
&等等,我去給你拿個浴巾什麼的,然後帶你和大家見個面……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之前告訴過你了,我這兒可沒有什麼大賢者。眾所周知,橘滋里在西北開戰之後不久就徹底消失在海面上了,我們當初也找了半天——」瑟羅非一邊說着一邊要轉身,卻聽到高高的閣樓上突然傳來一聲混亂的重物落地聲。
她訝異地抬頭,卻見到在懸空梯上甩成一團的瑪蒙城主。
瑪蒙城主的身後,尼古拉斯,希歐,喬,蠍子等人也陸續走出來,大家臉上都多少帶着點兒狐疑的表情。
&女劍士抬手打了個招呼,「你們這是在商量什麼呢?話說,我帶回來了一個有意思的傢伙,你們可不要被嚇到>
&努斯大人!」瑟羅非未完的話被急急爬起來的瑪蒙城主打斷了,他甚至顧不上自己的一縷寶貝頭髮被他那高領獵手服的金屬扣子纏得死死的,踉踉蹌蹌地幾步跳下來,「珀努斯大人,您>
瑟羅非下意識皺眉,她覺得珀努斯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小骷髏對瑪蒙城主咔噠咔噠地擺了擺手,用尖銳的指骨在池子邊緣刷刷寫着:「好久不見,不必客氣。」
瑟羅非:「誒誒誒不要隨便破壞公共設施啊。」
尼古拉斯:「珀努斯?你是珀努斯?」
蠍子:「紅毛你退什麼?踩到我了!」
大賢者:「哦,珀努斯我的老朋友,我始終預感這一趟會有大收穫,果然……城主先生,如果這裏能有蔓越莓口味的甜甜圈就更好了……」
瑟羅非震驚抬頭:「大賢者?!您……您怎麼在這兒!橘滋里還好嗎?」
&滋里很好,只是年輕人們不能隨意到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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