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損人的人了,這不馬上就有刻薄的聲音傳到裴子望的耳朵里。
那個婦人說的也不輕,紅豆都能聽到個大概,更別說一代少俠裴子望了。那真是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
裴子望立馬就白了臉,拋了個殺氣騰騰的眼神給那個多舌的婦人。
那婦人嘟囔了句「還怪凶的。」就不再言語,她雖然嘴碎,但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若是惹禍上門,她男人還不得拔了她的皮啊。
其實啊,她剛也就是羨慕才那樣說的。像她家男人,啥事都不會做,再看看人家男人,這心裏就不是個滋味了。
「你要不要回去啊,以後說這樣話的人可不在少數,你難道一個個都嚇唬過去。」紅豆就在裴子望邊上,自然曉得他那一眼把那婦人嚇住了,她也就好心地提醒道。
裴子望蹙了蹙眉,毫不猶豫地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少俠洗個衣裳的又咋了!」
紅豆這叫調教未來夫君,自然樂意裴子望陪她做家務活了。
兩人就是一個抹皂角粉,一個搓衣裳。一個掄衣槌,一個漂洗乾淨。
男女搭配,幹活也還是累,只是速度着實快了些。
他們二人沒什麼,前邊嫉妒的那個婦人是唉聲嘆氣了好幾回,越看越眼紅,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抱着小半桶沒洗的衣裳就灰溜溜地走了。
再比如買菜啦。
眼神好的人可能會看到,一個人型豬臉的怪物從巷子上空飛過。
其實這是飛人裴子望背着豬頭從菜場回來呢,瞧這巷子僻靜,他也就飛一把,少走幾步路也好。
「回來了啊。」紅豆從裴子望背上解下那個猙獰的豬頭,好傢夥,超重,饒是她有準備,還是差點被拽到了地上,幸好是裴子望拉了她一把。
不過裴子望此刻的臉色真箇不怎麼好,因為背個豬頭出菜場,害他被不少人圍觀嘞。
無論是誰背個豬頭走想必回頭率都是極高的,紅豆也無奈地攤攤手,誰要家裏的老少爺們都愛吃豬頭啊。
上回她燒的那個鹵豬頭,可是被分食的乾乾淨淨呢,裴子望自個兒不也想吃。
所以這回這個豬頭買的是超級的大,這頭豬怕是有三百斤多吧。
紅豆拿起一把菜刀放進裴子望的手裏,對他和煦地笑了笑。
少年,刮豬毛。
對,就是這個意思!
裴子望實在忍不住臉皮抽了抽,抽出他貼身當做腰帶的軟劍。
「咻咻咻。」豬毛掉了一地,豬頭瞧起來乾淨不少。
紅豆長大了嘴。
裴子望仰着腦袋,就等着紅豆誇讚他幾句了。
誰知道,紅豆揪起豬耳朵來對他說:「你瞧瞧,這豬耳朵裏邊還有毛呢,得刮仔細了,做事不能這麼毛躁。」
等裴子望黑着臉把豬頭從外到內都颳得乾乾淨淨了,他想着紅豆總該誇讚他年少有成,用劍如神什麼的吧。
誰曉得紅豆卻奪過他得軟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好劍,果真是好劍。以後殺雞殺鴨,切菜什麼的就全用你了。」
殺雞殺鴨,大姐,那是用來殺人的好不好。
眼瞧着紅豆要走了,裴子望提着褲子追了上去:「把軟劍還我,這可是我的褲腰帶。「
難道她剛才都沒瞧見他刮豬毛的時候是一隻手提着褲子,一隻手揮劍的嘛!
紅豆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倒把軟劍別到自個兒的褲子上了。看得出來她挺喜歡這把劍的。
裴子望結果是提着褲子回了自個兒的房裏找了條布帶子充當褲腰帶,否則他這一日就要提着褲子了。
事例三地里種菜。
除了洗衣裳買菜。
紅豆做飯的時候,裴子望得燒火。
紅豆炒菜的時候,裴子望得先把那菜給洗好了。
紅豆洗澡的時候,裴子望得抬洗澡水再倒洗澡水。
以上事件,裴子望做起來的時候還是相當順手的,可是有一天,紅豆居然叫他去抬糞。
裴子望的臉綠了,比這初夏的草地還要綠油油。
然後極有自尊心的少俠,一身不吭地走了。
在紅豆琢磨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