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鬼修那陣兒,吳名還能表示一下理解,甚至生出幾分同情。但同樣的劇情在這兩千年裏反覆上演,目睹了一次又一次的吳名就只剩下一個感覺——
煩。
&說,你這是過來幹嘛?」吳名撐起身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吳名本來就沒穿衣服,此時這麼一坐起,整個上半身便徹底暴露在嚴衡眼前,也使得嚴衡的大手從胸口滑落到了腰間。
嚴衡頓覺小腹一熱,險些化身為狼。
&我尚且新婚,若我在新婚第二日便離了新房,旁人定會以為你我不睦。」嚴衡控制住體內[欲]望,義正辭嚴地向吳名解釋。
&覺得我會相信?」吳名回了雙白眼。
嚴衡失笑,乾脆在床邊坐了下來,將身子湊到吳名身前,與他近到幾乎是鼻尖貼着鼻尖。
&想你了。」嚴衡實話實說,「想要抱着你睡。」
吳名扯了扯嘴角,「那還不脫衣服上來?」
&人稍等。」嚴衡立刻笑逐顏開,起身解起了衣衫。
因吳名已經脫得清潔溜溜,嚴衡也沒去換什麼褻衣褻褲,衣服扒光就直接鑽進了被子,如願以償地將吳名攬入懷中。
&人。」嚴衡當然不會滿足於擁抱,摟住之後就開始動手動腳,嘴巴也不甘平淡地低語起來。
吳名對夫人這個稱謂倒是沒什麼感覺,從古至今,不少男人的名字就叫夫人,他也只當自己用了一個化名,多了一個外號。
但吳名更沒興趣陪嚴衡[調>
嚴衡這傢伙明顯不是個懂得知足長樂的,昨晚不過是給他嘗了一點甜頭,今天就已經想吃甜點,這要是再讓他吃了甜點,接下來還不得把他當大餐燉了,吃干抹淨?
因此,吳名乾脆祭出新世紀男人的九字箴言: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躺在那裏任由嚴衡自己折騰。
嚴衡雖然察覺到吳名的不配合,但並未多想,只當他還在為老太夫人的事不快。
很快,嚴衡就不在滿足於指尖的觸感,身子一翻,將吳名壓在身下,然後把唇貼在吳名耳邊,輕聲問道:「嘴巴不可以親,那其他地方呢?可以嗎?」
吳名沒有回答,直接按住嚴衡的腦袋,將他往下面推。
嚴衡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或者說自以為明白了吳名的意思,馬上順着他的推力下滑,由脖頸到胸前,再至腰間。
吳名睜着眼睛,動也不動,任由嚴衡自己在那兒折騰,心裏暗暗猜測當他發現無論他做什麼,自己都「無動於衷」的時候會出現怎樣的反應。
是不管不顧地強上,還是憤怒失望地放棄?
就這一日一夜的接觸判斷,吳名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果然,嚴衡在下面辛苦了半天,甚至連平日裏吃飯的傢伙都用上了,吳名卻還是懶洋洋地沒有反應。
嚴衡終於耐心耗盡,手臂一撐,回到與吳名面對面的位置。
&何這樣?!」嚴衡惱火地問道。
吳名其實也不想這樣,但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8九,總是有一利就有一弊,他享受了鬼修的強大和永生,付出的代價就是再也無法盡享人事。
但這種事無需告訴嚴衡,吳名撩了撩眼皮,問道:「你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又是怎樣?」
嚴衡張了張嘴,終是沒能出聲。
有心說一句他其實是可以有反應的,但又十分清楚,想要弄出那點反應需要多麼艱難的過程。
糾結之下,嚴衡乾脆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嘛?」吳名一愣,心想,氣走了?
&去趟淨室。」嚴衡漠然轉身,也沒點燈,借着窗棱處照進來的月光朝淨室的方向走去。
吳名撇了撇嘴,但緊接着就覺得嚴衡的背影……有點可憐。
他好歹也是個男人,至少是當過「男人」的,自然知道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不得不強逼着自己繳械投降是種什麼滋味。
考慮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吳名終是起了一絲憐憫之心,跟着跳下床來。
就當是他幫他收拾爛攤子的報酬吧!
吳名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嚴衡剛在淨室的馬桶前站定,身後就傳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響。
第20章 二十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