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髮覺。
然而就在吳名剛剛抬起左手的一剎那,道士的身上忽地響起了一串急促的鈴音。
靠,原來是有恃無恐!
吳名正暗暗腹誹,道士已轉過身來,與吳名四目相對。
&道士大驚失色,趕忙掐動法決。
但吳名的動作更快,左手迅速向前一拍,正中道士額頭。
道士的動作立刻戛然而止,但吳名的手掌也被震得生疼,顯然道士的身上還有其他防禦性的法寶,可以對道士的身體產生庇護。
好在吳名沒少和這些多管閒事的道士打交道,經驗豐富得很,當即抓起道士的腦袋,朝着青石路面上重重一撞,將這傢伙徹底撞暈。
修士的弱點就在於此,身子毀了,人就廢了。
失去意識的道士無法再操控靈力,身上的法寶也就因為失去靈力供給而沒了效力。
為了保險起見,吳名又將道士的手臂卸了下來——脫臼的那種卸法,然後使了一個御風術,將道士的身體抓在手中。
直接將這傢伙帶回自己院子是極為不妥的,萬一一個處理不好,讓這傢伙鑽了空子,哪怕只是叫上一聲,都會給吳名引來無盡麻煩。
吳名只能將他往郡守府的外面送,找一處無人的地界審問。
比如,阮橙嫁妝里的一套小院子。
說起來,吳名之所以知道這院子的具體位置還是因為新來的嫪姑姑幫他重新整理了嫁妝,又從陪嫁的人手裏要來了嫁妝單子。
看完這張嫁妝單子,吳名愈發覺得阮橙的親爹真是摳門。嚴衡都覺得很有錢的傢伙給兒子做陪嫁的房產竟然是一處只有一進的院子,實際面積還沒有吳名在郡守府里的院子大,而且連個看門的僕從都沒配置,實在是吝嗇到一定程度了。
但這會兒,吳名便覺得這樣的吝嗇倒也有其優點,至少能給他提供一處足夠私密的所在,做些不能為人所知的壞事。
回想了一下那處院子的所在,吳名便掐動法決,再一次施展縮地成寸的法術,直接從郡守府到了那處空置的小院。
落地之後,吳名又用神識檢查了一遍周圍,確定這裏確實沒有人在,這才拖着道士進了正屋。
一進正屋,吳名就先把道士身上的道袍剝了下來,拿到月光底下仔細查看,很快就在道袍的袖口處發現了熟悉的雲紋。
竟然是秦嶺那邊的正道宗。
在正常的時間裏,吳名和這個正道宗打過不止一次交道,沒少被他們騷擾,也沒少幹掉他們的道士,說起來可以算是世仇。
但正道宗別看名字大氣,實際上就是秦嶺分支——伏牛山中的一個小門派,論起門派實力,給華山、終南山上的幾個大宗門提鞋都不夠格,更沒法和崑崙、蓬萊那種有着仙法傳承的正經修士相提並論。
這麼一個只有小貓兩三隻的三腳貓門派偏偏卻最愛惹是生非,一貫以衛道士自居不說,遇到鬼修和精怪就像遇見殺父仇人一樣,不是把對方弄死,就是被對方弄死。
其他鬼修嫌他們煩人,一般都是能避則避。
吳名卻不在乎這個,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就幹掉一雙。
幾次下來,正道宗的道士便躲着他走了。
但正道宗的道士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最善見風使陀,抱權力的大腿。
正道宗的傳承里似乎有占卜術,而且算得相當之准。每次朝代更迭,他們都能準確預估出最後的勝者,早早過去投靠。待那人贏了天下之後,他們就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清高姿態,只收供奉,不沾俗務,省心省力又把該撈的好處全部撈盡。
既然正道宗的人又出來走動,難不成這天下真要大亂?
吳名皺了皺眉,隨即意識到這傢伙是衝着他來的,頓時又疑惑起來。
但想來想去,吳名都不覺得這一次的亂象會和自己有什麼關聯。他如今就是個冷眼旁觀的看客,有心爭霸天下做皇帝的傢伙是嚴衡,難不成嚴衡還真有皇帝命,所以正道宗的傢伙便想曲線救國,從他這裏接近嚴衡?
……好像還是有點不大對勁呢!
吳名想不出結果,乾脆不再浪費腦力,蹲[下]身,將道士徹底扒光,連髮髻都給打散,直到確定他身上已經再無半件法寶,這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