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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這次聽到動靜,仰頭往上看,終於見到人,張着嘴格格地笑,但樂極生悲,他只顧仰着頭,小身子不穩,往後晃晃,一下子就摔了個四仰八紮,他冬天穿得厚,活動不便,這一倒下想站起來就難了,小短腿扒拉好幾下才把自己翻過來。
陳媽媽聽着動靜不對,剛要往這邊走,陳安修已經出來,把人拎起來抱在懷裏拍拍土,一邊拍還一邊笑,一點都沒有身為爸爸的自覺性。
「剛回來就鬧他,把他放我這裏,你快去洗洗臉刷刷牙吃飯去,這都幾點了,再不起來就該吃中午飯了。」陳媽媽正在堂屋門口有陽光的地方做棉襖,地上鋪着一層蓆子還有一床舊被子,最上面是一個藏藍底色帶點暗花紋的棉襖片,棉絨已經鋪上了,現在只需要縫邊了。
陳爸爸在浴室北邊的小間裏用模子打火燒,香氣一陣陣地往外冒。說是小間,也有十來個平方,裏面主要是放着一個燒暖氣的大爐子,冬天的時候也在裏面做做飯燒燒熱水。
陳安修在洗臉的時候,陳媽媽就問,「壯壯,你給晴晴捎去的那襖,她穿着行嗎?」
「我剛拿去,她就換上了,不肥不瘦,大小也正好,她還說比買的羽絨服穿着還舒服呢。」每年冬天,媽媽都要給家裏每個人做一件。樣式不算好看,每年都差不多,小立領不收腰,但穿在外套裏面或者在家裏的時候穿穿還是很方便的。
陳媽媽一聽很高興,「棉花都是新的,我買的都是些好絨,可不就舒服嗎?」她停了一會又問,「壯壯啊,你說我給小章做一件,他穿不?」
陳安修還沒說話,就聽陳天雨在東邊門口那裏嚎了一聲,「可拉倒吧,媽,人家能缺你那件棉襖啊?」每次還沒換季呢,大哥那家大大小小,從頭到腳的衣服鞋子各種配飾就一箱箱的到了。一年到頭,估計光新衣服就穿不完,哪裏還會稀罕媽媽做的那土棉襖。
陳爸爸從小間裏出來,端着炭盆子準備到院子南邊裝點炭,聽到陳天雨這話就說,「你媽就是問問,你打你的電話,哪裏就招你這麼多話,你怎麼就知道你章大哥不穿。」
陳天雨嘟囔一句,「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還用問?」誰見過一個大公司的老闆穿着件土棉襖滿大街溜達的。
陳安修也不敢保證章時年會穿,這事真不好強求,但媽媽是一片好意,全家都有,獨獨留下章時年不理會也不大好,「媽,他要是不穿,我穿,給我做兩件,我倒換着穿。」
陳媽媽用針撥撥頭髮笑說,「別人都一件,就你兩件,你淨想好事。」不過也沒說不做。
陳爸爸的火燒做了好幾種餡料,陳安修從外面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就捏了個最上面剛出來正熱的,陳爸爸的面和地有點硬了,本身火燒模子也大點,做出來的火燒分量十足,陳安修吃之前掂掂這分量,估計三個就能湊一斤。這個掰開之後是羊肉白菜餡的,熱騰騰的,還有點燙嘴,味道的話比外面買的還差一點,但絕對頂飯吃,肉也多。
「早上的粥還有點,給你熱熱還是喝點熱水?」陳爸爸在小間裏問。
「熱水就行。」
「那我先給你涼上,你別光顧着吃,待會也喝點水。」
陳安修答應一聲,他吃飯的時候,冒冒顛顛跑過來他面前,朝他撅撅屁股,「爸爸」
「找你叔叔去,爸爸在吃飯。」陳安修知道他想幹什麼,冒冒穿開襠褲的時候多,但天冷了,媽媽就給他穿封襠褲了,不過冒冒常常會尿在裏面,教地多了,他偶爾會想起一兩次讓大人幫他脫褲子。
陳媽媽離着他近,逮着腿拍一巴掌,「怎麼當爸爸的,也不怕他尿在褲里涼。」
陳安修嘿嘿笑說,「我這不是正吃飯嗎?」
冒冒聽話地跑到陳天雨面前,朝他撅撅屁股,「啊啊」他還不會叫叔叔。
陳天雨認命的掛斷電話,蹲下來幫他把棉褲褪下來,又把他抱到喜歡的蘋果樹旁邊,拍拍他的白嫩的小屁股說,「你上個廁所還得給你配個伺候褲子的。咱家裏現在你是老大。」
冒冒兩隻小手放在膝蓋上,正兒八經地在蹲在那裏噓噓。院子裏其他地方都鋪着紅磚,就兩棵蘋果樹附近都是土,以前陳爸爸圖方便就常帶着到這邊噓噓,冒冒就記住
第2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