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分鐘後，羅隊長的罵聲就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而他看向蘇青河的眼神，儘管仍有怨毒，可更多的卻是恐懼，他敢發誓，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可怕的人，最重要的是，對方還只是一個少年。事實上，這也是方局長不敢勸的一個原因，一個這樣狠辣，又來歷背景不明的少年，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招惹上。
「怎麼樣？滋味好受麼？」蘇青河伸手在羅隊長臉上拍了兩下，這回倒沒什麼力度，不過侮辱性質明顯更大。
這時，羅隊長已不敢再說什麼，喘着粗氣，身體蜷縮在一塊，沒了之前的威風，完全像個被欺負的乞丐。蘇青河見了，終於滿意點頭，伸手在對方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起身對譚秘書微笑道：「讓你見笑了。」
譚秘書不知為何，也呵呵笑了起來，拍了拍手中公文包，將一個不薄的信封悄悄塞入方局長袖中，道：「局長，給你添麻煩了，你看這？」
「不麻煩，不麻煩。」方局長眼睛一亮，然後像個欣賞晚輩的長輩般笑道：「年輕人嘛，衝動些是可以理解的。」
「恩。」譚秘書微微頷首，對蘇青河招招手道：「青河，還不謝過局長。」
蘇青河心中一嘆，對譚秘書的感官好了許多，對方這樣做，明顯是在為自己善後，畢竟沈靈犀不可能一直呆在明海市，而自己的家就在明海，若真得罪了警察局長，即便對方不敢明着動自己，暗處隨便動些手腳就夠自家喝一壺了。對此，他自然不會拒絕別人好意，對方局長露出乖巧的笑：「謝過方局長。」
「好好。」方局長笑吟吟的，心中對蘇青河也的確高看一眼，若只會打人動粗，那頂多算是有勇無謀，可轉眼就在自己面前表現的溫潤如水，這就不簡單了。對蘇青河的資料，他也知道一些，不過之前他只把蘇青河當做平民少年，現在卻不這樣認為了，平民少年，能驚動譚秘書這樣的大人物？能有這樣的心機手段？
甚至於，方局長在暗暗猜想，這蘇青河，會不會是某個大人物在外面的私生子？畢竟這種事情，聽起來像小說，實際上現實里很多，而大人物的私生子，雖然見不得光，可能動用的資源，絕對不比普通世家公子少。
等待譚秘書帶着蘇青河離開後，那名叫做小軍的年輕警察才恢復鎮定，好奇的問道：「局長，那譚秘書究竟是什麼人啊？」
方局長瞥了眼仍在地上的羅隊長，沒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他已看出，蘇青河分明對羅隊長很不喜，而自己也沒有義務去提醒後者，若後者未來一段時間安安分分還好，否則的話，那只能說是自尋死路，自己也救不得他。
見方局長沒理自己，年輕警察頗為忐忑，唯恐局長對自己也有意見，連忙踩着小碎步跟上前去。
到了審訊室外，方局長看了看身後的年輕警察，對後者他並沒有什麼惡感，加之心中也想找個人分擔下心情，便略微停了停腳步，吐出兩個字道：「監察。」
「監察？」年輕警察瞪大眼睛，像見到了鬼一樣。
瞧着對方的反應，方局長覺得內心總算平衡了不少，不由一笑，然後又沉聲道：「不錯，這位譚秘書，正是聯邦監察局明海分局局長秘書，你說這樣的人，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麼？」
年輕警察心理只發顫，聯邦監察局，那可是和安全局以及情報局並列的部門，對他這樣的普通小警察來說，以往根本就是傳說中的存在，沒想到今日自己居然親眼見到了，更可怕的是，自己還參與審訊了監察局出面保的人。
「局長，那蘇青河又是什麼人？」年輕警察心臟提的高高的。
我哪知道是什麼人，方局長心中暗想，但他自然不可能這樣告訴對方，就淡然道：「你呀，還是年輕經驗少，有些事情，不該打聽的最好別瞎打聽，你只要知道對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就是行了。」
這番話，聽在年輕警察耳中，則無疑成了另一種意思，那就是局長知道蘇青河的身份，而後者的身份肯定很了不得，連局長都不敢亂說，這才讓自己不要去打聽。
當即，年輕警察暗暗倒吸一口冷氣，不由慶幸自己年輕資歷淺，正因此審訊犯人的事情輪不到自己親自出面，才沒有過分的得罪那姓蘇的少年，另外心中也忍不住為羅隊長默哀起來。
同一時間，在審訊室里，羅隊長
第二十五章 死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