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昨晚我們這兒有人晉級仙班吧?」賀六突然說道。
「晉級仙班?你是說那個搔婆娘?!對了,只有那個搔婆娘才是小仙級別,她要是煉就了仙軀,肯定會激發天降甘露。前天你不是救活了一名小青年嗎,還是佛體金身,一定是搔婆娘榨乾了這個可憐的傢伙,然後就……」朱四連連頷首。
「不對,為何不見天劫?」
「天劫?對呀,昨晚只零星落了幾道小雷,就偃旗息鼓了。再說這都兩天不見那個小青年出來,肯定是被搔婆娘榨乾後埋了。」朱四若有所思道。
就在此時,一個藍色身形沿着田間小路慢吞吞走來,不多時,現出了一個臉纏紅色紗巾的男修。
「賀大哥,您好!」男修在十丈外抱拳行禮。
「咦,這位小哥是……?」賀六略略一愣。
「在下天九,就是您救活我的,天九在此謝過您的救命之恩。」
「天九?!你就是前天那個小青年?」賀六箭步上前,一把抓着天九的胳膊,激動地問道。
「嘿嘿,就是我!」
「你摘下臉上這玩藝,讓老頭看看!」賀六還是滿臉狐疑。
「咳咳!能不能不摘,小子無臉見人呀!」
朱四也笑吟吟走了過來,壞笑道:「小子,都死過幾次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摘了,摘了!」
天九猶豫了幾息,慢悠悠撕下那條紅色紗巾。
賀六和朱四瞅了兩眼,又拉着天九轉悠了幾圈,朱四點點頭:「嗯,身材差不多,也是佛體金身,應該就是你。賀六你說呢?」
「這個……他的模樣老頭看過一眼,可是你看看現在,這臉被打得太殘,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尊容。再說他修為也不對,上次分明是化神中期,現在是合體中期,不對,不對!更別說他的丹田這麼充盈,不像是被榨過的痕跡。」賀六反倒搖頭。
「朱大哥,賀大哥,小子真就是天九,是上次那個垂死的小青年。實不相瞞,我剛被碧總管放出來,這條紅色紗巾還是跟她討的。」天九齜牙說道。
「那你這臉和丹田又怎麼解釋?」賀六翻了個白眼。
「咳咳!小子伺侯碧總管更衣整整一個時辰,被她劈了不下百數下,你們說,能不變成豬頭嗎?!至于丹田,嘻嘻,碧總管陰溝裏翻船,沒榨上小子,卻自己噴了一個時辰的仙氣給我,唉,爽啊!」
「她渡仙氣給你?還一個時辰?乖乖!小子你發達了啊!不得了,真不得了!你開了我們碧莊園的歷史先河!我們這些男修,哪一個不是被她擷取無度,還榨死了十好幾人。你,有種!」朱四拉着天九,面臉激動,就差手舞足蹈了。
「唉,小子被她虐成這樣,也是開了歷史先河。她可說了,賀大哥才挨了三十巴掌,而我,整整百數下。咳咳咳!小子心在泣血,無地自容啊!」
「哈哈哈!小子,你就得瑟吧,搔婆娘被你弄走了一個時辰的仙氣,只劈了你百來巴掌,你已經撞了大運。要是我們這些老鬼,說不準直接被她挖個坑給埋了。走走走!我們喝酒去,太久沒這麼爽了!」朱四大聲咧咧道。
「走,小哥,我們邊喝酒邊聊。這兒不安全,萬一被搔婆娘聽見,這把老骨頭又得疼了!」賀六也連忙點頭,不由分說,拉起天九直接奔向自己的破茅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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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煙裊起,不多時,數道小菜,三壺小酒擺上了石桌。小菜中間,還擺着一道黑乎乎的幾團肉塊。二老一少三人坐在石桌旁,各自灌了一大口烈酒,話茬也就打開了。
「小兄弟,我們能湊在一起也算是孽緣。咱們都是搔婆娘嘴中的一道肉,那一天被她榨乾了,就會埋入桃樹下,去做了肥料。今曰小兄弟能好好弄了一把搔婆娘,老頭打心底高興!來,喝!」賀六大聲說着,舉起酒壺,對着天九幹了一口。
「呵呵,賀大哥,小子還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也敬你一口,喝!」天九持壺說道。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真得謝謝我,要不是老頭狠心摘了搔婆娘那顆桃樹上的三朵仙桃花,你還真活不了。老頭以為地上的死桃花就可以救活你,可是搔婆娘等不及,一個勁催着老頭去挖坑,真懸啊!」
朱四也自顧自灌了一口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