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是讓兒子女兒或是孫子一輩的直系親屬,去挨桌敬酒。
但這老頭兒明顯就不走這兩條老路,他要自個兒去跟客人喝,明擺着就是在嘚瑟自己寶刀未老。
他最先去敬酒的那一桌,沈老太太跟海老爺子都坐在那兒,其餘在座的人,都是我沒見過的陌生人,年紀大概在四五十那樣,每個人都是一副西裝革履成功人士的打扮。
「那個就是韓帆他父親。」沈涵不動聲色的說道,偷偷指了指坐在右側的那個中年男人。
「就他啊?」我順着沈涵所指看了一眼。
「嗯。」沈涵點點頭。
「管球他的,咱們先吃飯,吃完了再說別的。」我說道。
話音一落,見沈老爺子往我們這邊走來,我也沒敢耽誤,抱起酒罈子,就給在座的人都滿了一碗酒。
「哎喲,你們這一桌的手腳夠快啊。」沈老爺子嘖嘖有聲的看着桌上的空盤子,表情也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在開玩笑,反正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特欠揍。
「這不是餓了麼。」瞎老闆笑道,站了起來,衝着沈老爺子舉起碗:「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沈老爺子越活越年輕啊!」
「祝爺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祝.......」
我端着酒碗站起來,正準備說上兩句吉利話,只見沈老爺子正瞪着我,霎時間我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恭喜發財?」我試探着說了一句。
「他娘的又不是過年。」沈老爺子搖搖頭,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沒等我補救兩句,這老頭兒伸出手來,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把。
「好好對我孫女,要不然老子閹了你。」
聽見這話,我稍微愣了愣,隨後就忙不迭的點頭,臉上湧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爺爺,生日快樂。」
等沈老爺子走了,沈涵這就偷摸着從桌下塞了一個青銅小盒子給我,裏面放着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給老爺子的賀禮,那一枚麷符。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沈老爺子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正琢磨着,要在什麼時候過去送壽禮最恰當,只聽那老頭兒毫無預兆的拍了拍桌子,衝着我喊道。
「姓袁的那個兔崽子!老子過壽你也不表示表示是吧?!」
沈涵聽見這話,臉都羞紅了,沒好氣的看了自己爺爺一眼。
估計她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沈老爺子,真他娘的像個土匪。
「爺爺啊,我這不是正準備給您送過去麼。」我無奈的笑着,拿着那個青銅盒子站了起來,緩步向着沈老爺子那桌走去。
在這過程中,大廳里的人都放下了碗筷,默不作聲的望着我,眼裏滿是好奇。
有的人應該是好奇我是誰。
而有的人應該是好奇我送什麼。
瞎老闆他們在剛到達天津的時候,就已經把身上的麷符摘下來了,所以此時此刻,外人看來這應該是獨一份。
「什麼東西啊?」沈老爺子咂了咂嘴,看着我手裏的青銅小盒,挑了挑眉。
「老爺子,我是個先生,不是土財主,身無長物,太貴重的東西我可送不起啊。」我笑道,將青銅盒子放在了桌上,緩緩打開了蓋子。
「就這一枚我親手做的麷符還算是稀罕東西,今天是老爺子您八十大壽,這枚麷符我就權當壽禮送給您了,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麷符?」沈老爺子好奇的看着盒子裏放着的那枚麷符:「這玩意兒倒是稀罕,爺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在這時,事先就說了要幫我捧哏的瞎老闆,衝着沈老爺子舉起了酒碗,笑道。
「沈老爺子,那枚麷符可是少見的寶貝啊,驅邪避鬼,引財納福,這些都不在話下。」瞎老闆幫我吹牛逼的時候,臉都不帶紅的:「就咱們這個年頭,國內能做出麷符的先生,估計就小袁這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