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良就敢做好準備幫我收屍。
「我操。」
我在鑽進荊棘叢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眯着眼睛埋着頭,一邊開着手電,打量着前面的路,我一邊往裏鑽着。
其實那時候我打量不打量都沒什麼區別,荊棘叢幾乎都一個樣,全都一樣嚴實,一樣的藏着各式各樣的昆蟲。
我在荊棘叢里跑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張開嘴,生怕一張嘴就吃一嘴蟲。
「吼!!!」
聽着後面傳來的嘶吼聲,我忍着痛,再一次加快了步伐,硬是把自己當成了開路機使。
真的,那時我已經後悔了。
倒不是後悔鑽這個荊棘叢,我就是後悔來的時候,怎麼不把長袖的外套給帶上,就他娘傻逼呼呼的穿了個t恤進來,這不是明擺着找刺激麼?
當我從這個荊棘叢里鑽出去的時候,身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劃痕,不少劃痕上都冒出了血滴,疼得我直抽冷氣。
「我操你們大爺的能不能讓我歇會?!!!」我當時忍不住罵了起來,聽見後面越來越近的嘶吼聲,我回頭看了一眼。
荊棘叢正在瘋狂的搖晃着,聽着那些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不由得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我剛才鑽出來的那個窟窿里,此時也往外吹出了陣陣陰風,活像是冷藏庫的庫門開了,那種涼得透骨的感覺,至今讓我記憶猶新。
回過頭來,看着面前的這片森林,我只感覺到了一陣無力。
這個原始森林本來就茂密得嚇人,白天猶如黑夜,現在倒是好了,天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黑下去,不打手電根本就看不見路
再加上這個森林裏還藏着許多冤孽,天黑下去,陰氣大盛,那幫孫子指不定就會組着隊來刷我的副本。
「方時良我操你大爺的」我咬着牙罵着,背着行李,滿頭熱汗的向着前方跑去。
現在我就只能跑,必須是一邊跑一邊找出路,在我體力耗盡之前,如果我還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把那些冤孽給甩了,那我就只能起陣了。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森林裏竟然會危險到了這個地步
剛進來還沒一天呢,就讓這幫冤孽跟攆孫子似的攆得到處跑。
在接下來這一個月里,我還怎麼過啊!
或許真是天要亡我。
在這一條陌生的逃亡路線上,障礙物可不是一般的多,許多腐朽的枯木,橫七豎八的就躺在地上。
想要一腳跨過去吧,落地之後肯定得摔跤。
沒辦法啊,地上全是青苔爛泥,別說是我要摔,劉翔要是敢在這兒玩跨欄跑,一樣得摔個半死。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手撐着,慢慢跳過去,但這不光耗費體力,還極其耗費時間。
拼着騷命咬着牙,又跑出了一截路後,我實在是跑不動了,用手擦着汗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這幫孫子可真是夠狠的啊,攆我跑了這麼遠,竟然還他娘的跟着。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幾個體型碩大極具壓迫感的「泥人」,而其餘的屍首,則都有條不紊的跟在它們身後跑着。
步伐整齊一致,可見它們很有紀律性。
「來來來!咱們干一架!!」
我氣急了,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將魯班斗跟手電也給扔在了旁邊,咬着牙沖它們喊道。
「老子今兒就跟你們卯上了!!!誰慫誰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