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變相的逐客令,楚奕心裏明白,卻是痛快的點頭,「好!」
秦菁正覺得看他這個眼神似乎就不像那麼回事的時候,他一口應着卻已經推開門拉她進了屋子。
晴雲和蘇雨晚上要給白融陪夜,這裏便只有靈歌在。
「公主!」靈歌迎上來行禮,看到一起進來的楚奕,又再屈膝下去,「太子殿下!」
「嗯!」楚奕頷首,道,「這裏正亂,找不到人手,你帶人過去,把老八隔壁的院子給我收拾出來吧。」
「是。」靈歌沒有多問,福了福便轉身退了出去。
幾乎是在房門合上的瞬間,楚奕已經一把撈過秦菁的腰身鎖在懷裏埋頭吻下去。
他的呼吸熾熱而瘋狂,帶着急切的渴望撬開她的齒關,用了很大的力氣去吻她,舌尖掃過攻攻城掠地,完全不容她退拒,仿佛就是要用這一個吻的力度來宣告他對她失而復得的所有權。
三年,整整三年,曾經多少次他燈下獨坐,忍受着那種蝕骨的思念,只用回憶來填充一個個空寂的夜晚。
也曾經有多少次,他都想拋開一切回大秦去找她,哪怕只是萬里跋涉之後遠遠的看上一眼都好。
可是,他不能!
西楚朝中無數人虎視眈眈,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從四面八方盯着他,他的每一步都在限制之內。
他不能去找他,哪怕是思念成灰,要將他整個人焚成灰燼,他也只能隱忍,等待。
當初他棄她而走的時候就有很多的掙扎,可是那個出身是他選擇不了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世遲早有一天爆開之後將要面對的局面。
楚明帝不會讓他流浪他國,葉陽珊和楚越等人,更是個個都不會容許他的存在,哪怕他不爭不搶遠遠的一個人躲在千里之外。
所以與其等着他們刀鋒襲來,拉着秦菁和他一起面對這些危機,莫不如他先行一步——
回國奪權,拿到足夠自保和保護她的資本再將她重新接到身邊來。
可是秦菁的個性他也再清楚不過,他知道她會怪他,甚至於永不原諒,卻還是不得不做。
當初她刺他那一劍的決絕讓他痛了許久,當真是以為她對他徹底寒了心。
那一天當他拖着滿身疲憊孤身一人踏出祈寧城的時候,那種冰寒徹骨的感覺至今還記得分明。
因為中毒,他整整昏迷了兩個月,那段時間似乎每天都在重複着同樣的噩夢,她一劍刺來萬念俱灰,他的世界分崩離析滿地殘缺。
兩個月後,他轉醒,聽到莫如風說她讓出了祈寧,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她沒有放棄他,那一刻巨大的驚喜和隨之而來的漫長分離衝撞在一起,每一日都是煎熬。
於是他拼命的讓自己忙,用這三年時間取信於楚明帝,並且無所不用其極,一步一步滲入到西楚政權的核心位置。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迎回她。
漫漫三年,一千個日日夜夜,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唇齒糾纏,帶着近乎毀滅性的痴狂和執念,兩個人相擁在這個剛從動亂中平復下來的夜晚,用這一個綿長的吻,把中間缺憾的三年重新續上。
秦菁的心裏微微發苦,極力的想要回應他,可是他強勢的不允許,以唇舌掌控她,來勢洶洶的恨不能把她整個吞下去。
直至最後秦菁的身子完全軟在他懷裏,楚奕才意猶未盡的暫且放開她。
秦菁伏在他懷裏劇烈的喘息,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楚奕的手壓在她的背上,帶點惡意的隔着衣服去挑弄她肚兜的帶子。
秦菁不自在的躲了躲,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不去與他對視,微微喘息着道,「你在我這不合規矩,人多眼雜的,回頭傳出去了要怎麼辦?」
「這裏不都是你的人嗎?怕什麼?」楚奕不理,挑起她的下巴再去吻她的唇,廝磨了一會兒才又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你要實在不放心,回頭全部殺掉滅口好了,看誰還敢嚼舌頭。」
「你又貧!」秦菁忍俊不禁,張嘴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哎喲!」楚奕誇張的抽了口氣,隨即由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啞的淺笑,一彎身抄起她的腿彎抱了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