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拼命的修煉。
雖然不想說,但是秦晨認為這件事還是要讓他們兄妹兩人知道為好,張露露知道的很少,而張一鳴卻是全部都知道。
本以為他會喊着報仇,然後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可是沒想到卻是在這裏修煉,秦晨知道張一鳴是想要變強,然後找張亮報仇,這三年來的仇怨,一直背負在張一鳴的身上,所以雖然有變強的念頭,但是張一鳴還是以報仇為主。
可是,我不能讓你報仇了!秦晨在心裏這樣對張一鳴說着。
正在修煉中的張一鳴突然渾身一顫,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秦晨連忙走上前去,一指點在張一鳴的胸口,只見張一鳴原本起伏劇烈的胸口變得平緩起來,取掉了張一鳴手中的小圓球,秦晨扶着張一鳴躺下,嘆了口氣。
張露露也是極為熟練地端來一盆水,用濕毛巾擦乾淨張一鳴的臉。
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秦晨知道這是張一鳴急切練功,結果吸入的靈氣過多,無法完全控制住,靈氣運岔了,這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自己說過很多次,可是張一鳴每次都是點頭修煉,趁着自己出去的時候,又是偷偷摸摸的修煉。秦晨也是無可奈何,自己並不能每時每刻都待在張一鳴的身邊,看來自己必須幫張一鳴解開心結才行。
等張一鳴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掌柜的親自送來了飯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店裏唯一一個店小二被張露露給刺傷了。
飯菜很是素,幾乎沒有什麼油水。秦晨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家客棧人員如此的稀少的原因了,匆匆忙忙吃完飯菜,秦晨今天晚上還有着事情要去辦。
吃過之後,秦晨嘆了口氣。「一鳴,你這樣拼命的修煉對自己的身體並不好,修煉應該勞逸結合。」
張一鳴低着頭,低聲道:「可是,我所知道的那些仇人都被我那個從未見過的爺爺給殺死了,而且他們並不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我以前一直以為爹娘是死在原獸的手中。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被自己的親叔叔殺死的,你讓我怎麼辦?難道因為是一家人,就要化干戈為玉帛?」
抬起頭來。滿臉都是淚水,張一鳴低聲咆哮着。
旁邊的張露露聽得雲裏霧裏,並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
秦晨嘆了口氣,把張一鳴摟在懷裏,讓他趴在自己的懷裏,張一鳴當即痛哭起來,似乎要把自己這幾天的壓抑都給發泄出來。
看到哥哥哭了,張露露也是大哭,沒有任何的緣由,僅僅是因為哥哥哭了,秦晨沒有辦法,只有把張露露也給摟過來,兄妹兩個趴在秦晨的懷中大哭。
待這兄妹兩人哭累之後,秦晨分別點在了這兩人的穴位上,兄妹兩人當即暈倒。把張一鳴和張露露並排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現如今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就算是在地下,也是十分寒冷的。
看了看被浸濕的胸口,秦晨只有苦笑,重新換上了一件衣服,關上房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時的水晶體早已經被取了下來,整個青岩城的外圍立刻變得漆黑一片,城中心的張府依然是燈火通明,但是這些與這些平民百姓並沒有多大關係。
在黑暗中,秦晨在次化為幽靈,輕飄飄的,但是速度並不慢,不一會兒,秦晨來到了城南和城西交接的一處地方。
這是一大片廢棄的建築物,原本木製的門窗早已變得破破爛爛,只留下空蕩蕩的由青岩搭建而成的大屋子,從面積上來說,這間屋子原來的主人在這青岩城內的地位並不是很低,一個獨門小院子,十幾間屋子,一個小花園,岩層蜥蜴場,看起來非富即貴。
可是一切早已過眼雲煙,這裏現如今已經成為了乞丐的聚集地。
據說當年這間屋子的主人得罪了當時的一個長老,結果一夜之間全家五十二口全部死光,就連養的那些岩層蜥蜴也被殺了個乾乾淨淨,這裏也因此變成了鬼宅,只有這些乞丐敢在此居住。
秦晨不禁感慨,在這青岩城,長老們代表着就是權威,就是天理,昨日被殺死的那幾十家恐怕在幾十年後也會變成乞丐的聚集地吧?
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中,秦晨冷眼看着正躺在屋中,身下墊着稻草,拿着一塊破布蓋着身子正瑟瑟發抖的一個乞丐,在這寒冬臘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