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上的事情,您幹嗎要提前告訴我?」畫樓沖他笑了笑,態度也很真誠。
白雲歸欣慰頷首。
正說着話,去學校盤查的方副官便回來了。
「夫人,當時少爺見那個中年男子時,身邊沒有人,他們兩個單獨談話的。只是聽少爺班上有個同學說,少爺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封信,臉色特別差。看完那信,少爺猶豫了很久,才去了學監那裏……」方副官道。
畫樓卻是一愣:「你說,慕容少爺跟那個中年男人說完話,看完信還猶豫了片刻,才跟那人走的?」
方副官道是:「大致是的。」
「難你去吧那個帶口信的同學給我帶來!」畫樓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
方副官出去後,白雲歸不解道:「你發現了什麼?」
畫樓眸子裏有了濃濃憂色:「督軍,倘若去找半岑的那個男人是我大哥,除非他說我母親出了事,否則半岑不可能跟他走,半岑說大哥很壞,他很忌諱大哥;可要是我母親出了事,寫信給半岑的是母親的話,半岑不可能有半點猶豫!」
如果畫樓念書,她想要請假,沒有什麼比家人來找更加適合的藉口。
中年男子…….不一定是慕容半承啊、
「那會是誰?」白雲歸聽着也覺得畫樓分析在理。
畫樓搖頭。
方副官把那個學生帶進來的時候,他瑟瑟發抖。
「你別怕!」畫樓沖他溫婉一笑,眸子盈盈如水,跟鄰家大姐姐一般親熱,「我只是想問問你,當時托你給慕容半承帶口信的男子,他是不是俞州口音?」
這孩子大約十四五歲,遇事就慌了神,將畫樓問他,想了想便點頭。
「你確定他是俞州口音?」
這孩子又點頭。
畫樓讓方副官送了他出去。
「不是我大哥……」畫樓呢喃,「那到底是誰?」
「為何學監說半岑的哥哥,你就肯定是你大哥,不是你二哥?」白雲歸問道。
慕容家的那些事。都在霖城滿城風雨了,就算她不說,白雲歸也能查到。到時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坦誠便有有了間隙。於是她簡單說了下盧杏梁的話,把細節略去……
白雲歸聽着,愣了一下,並沒有太多的吃驚。
畫樓有些尷尬,瞥了他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平靜。有些疑惑。
「您聽說了?」畫樓頓時明白過來,「您是不是早聽說了?」
白雲歸搖頭:「沒有!」想了想又斟酌道,「我從前認識你母親的,也認識你大哥……所以他們從前的事情,我也知道……」
「從前?」畫樓只覺這件事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底一頓,「我媽以前跟我大哥認識?多久之前啊,成親之前?」
這回輪到白雲歸吃驚了,原來她不知道?
他這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沉吟一瞬,白雲歸才道:「成親之前,他們是同窗……」
原來……
畫樓的心思又繞到慕容半岑的事情上去,沒有深究,讓白雲歸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直等到凌晨兩點。都沒有消息傳回來。白雲歸便強迫畫樓去睡會,明早起來,一定有個結果的。
躺在床上,兩人都睡不着。
便這樣挨了一夜。
早上七點多,依舊沒有消息。
畫樓坐不住,對白雲歸道:「我出去一趟,讓季龍頭幫我找。」
白雲歸很是不屑,道:「軍警已經在全城搜索。外面也派了駐軍封路檢查,不可能漏過每一寸地方。再找不到,海鹽幫也找不到。」
對於應付差事的軍警,畫樓不信任,她不好當着白雲歸的面說,便淡然道:「我總得找點事情做,我坐在這裏等着難受。」
白雲歸這才沒有阻攔她。
找到賭場時。才知道季龍頭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畫樓只好帶着易副官,去了季公館。
季凌龍出來迎她,步履蹣跚,大病初癒的疲憊遮掩不住。
她關切道:「季龍頭,您沒事吧?」
一句話。問的季凌龍滿心酸楚關不住,嘆了口氣跟畫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