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次數一多,難免會讓人覺得疲憊,從身體到精神的疲憊,陳宗卻忘卻其他的一切,一心訣的運轉,也是以推演劍法為主,全心全意的沉入其中,如痴如醉,如瘋似魔。
如此一來,陳宗就不會感覺到無聊,也不在意到底過去多少時間,甚至沒有去計算,自己到底退出又進入多少回。
八十米!
七十米!
六十米!
五十米!
每多逼近那巨劍一米,陳宗至少要退出進入兩次,也就是說,每一次,當可以前進半米的距離。
終於,在陳宗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抵達巨劍十米之處,能看到巨劍上的紋路,愈發的清晰愈發的醒目。
那劍紋,玄妙至極,陳宗近距離的凝視時,能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奧妙在其中瀰漫着,引而不發。
但,憑着自己超凡的悟性,一時間竟然也無法將其中的奧妙參悟出來。
「還有十米。」陳宗收回凝視的目光,再次退了出去。
劍道領域的範圍比起第一次時,已經縮小了許多,不足當時的一半了。
退出,進入,再退出,再進入。
這一次,陳宗進發到距離那巨劍半米的地方,但是那半米,卻猶如天塹一般的,叫陳宗怎麼也無法跨越。
那劍壓,驚人至極。
劍道領域,則已經縮小到一千米之內了。
退出去,陳宗稍作休息,讓近乎透支的精神和身體好好的恢復一番。
當精神恢復飽滿,體力也完全恢復之後,陳宗便再次踏入那劍道領域之內。
前行,一道道的劍氣,驟然凝聚,但,並沒有如之前一般的直接攻殺而至,反而在四周懸浮着,間隔陳宗一段距離。
越來越多的劍氣凝聚,紛紛往中間匯聚而去,最終凝聚成一道身影的樣子,慢慢的凝實。
那是一尊散發出微弱黑光的身影,手持長劍,屹立在陳宗的面前,只見其右手長劍斜指地面,左手背負,靜靜站立着,一動不動,模糊的面孔上,一雙幽森的眼眸凝視着陳宗。
陳宗只感覺自己被目光凝視、鎖定,一絲絲的寒意從身軀深處瀰漫而出。
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言語,那一尊黑光身影頓時一劍撩起,劍光破空殺至。
無聲無息的一劍,卻精妙絕倫,難以言喻,叫陳宗有一種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感覺。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劍,只是基礎劍法的一招,而不是什麼絕招,也沒有附加什麼可怕的超凡的力量,但,卻叫陳宗生出一種無可閃避的感覺。
很奇特,劍速極快,瞬息殺至,容不得陳宗有絲毫的猶豫。
甚至是來不及好好的思考,陳宗已經循着千錘百鍊的本能出劍迎擊而去。
劍刃交鋒,有火星飛濺開去,但,雙劍並未被彈開,反而以奇妙的卸力方式,將震盪的力量卸掉,堅硬而筆直的長劍仿佛在剎那化為繞指柔般的,變得無比靈活,瞬間穿梭,殺向對方。
其劍身,也自剎那不斷的碰撞,強橫的力量衝擊,組合成一連竄的仿佛雨打芭蕉的密密麻麻聲響。
劍光肆虐,環繞八方,將兩人密密麻麻的包圍起來,仿佛編織成絲一樣的。
陳宗集中全部心神,開啟一心四意境,無比專注,將四周的一切動靜完全捕捉,仿佛能夠「看到」對方那劍的軌跡。
玄妙至極,這等劍法比起自己來,還要勝過,若非有一心四意境,陳宗估計自己也是難以支撐多久的。
一心訣屬於功訣,有別於太初劍元功這樣的功訣,不具備什麼直接的攻擊力殺傷力,就像是一種輔助所用,故而,不會被這劍道領域所鎮壓。
饒是如此,陳宗也受傷了,被對方的劍所斬中,直接就受創。
劍傷撕裂,一陣陣的陰寒氣息侵入其中,叫陳宗感覺十分難受,但陳宗卻硬撐下來,似乎沒有感覺一樣。
劍法,也在不知不覺當中進一步的提升。
就好像是自身的潛力於這種壓力之下,被一點點的激發出來,再轉化為劍法基礎。
提升!
無止境的提升!
當陳宗身上的劍傷多達二十幾道時,陳宗的劍法基礎也提升到一個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