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啥都好辦,不是熟人,自己去辦事心裏就沒底,在利益驅動下,向熟人靠近也就是向圈子靠近,在熟人基礎上自然而然就變成某些人的鐵杆、戰友,最終進入了某核心圈子。
領導有領導的圈子,夥計有夥計的圈子,圈子有圈子規則,相互照應,相互提攜,互通有無,很多人都在圈內得到了好處。但圈子也有圈子的「罩門」,因為過從甚密,往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任何一個環節掉了鏈子,都很可能導致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後果。他們五個人中,除去寇京海和劉忠,都是組織部出來的幹部,都有着王家棟的烙印,就連後來的寇京海也是半路投靠到王家棟麾下,才出了市委辦到交通局任職的,劉忠之所以成為北城的黨委副書記,很大程度上是彭長宜的關係,也就被烙上了王家棟的印記。[` 書小說`]某種程度上說,姚斌強調圈子的純潔性,也是很有道理的,許多事都是成在圈子,也敗在圈子。儘管他們會反感姚斌說話的口氣,但是他們還是比較認同這個道理。
黃金這時站起來,他走到彭長宜跟前,面向大家說道:「趁着我現在沒有喝多,我要跟長宜說幾句私房話,你們別吃醋,來,長宜,借一步說話。」說着,就往出走。
彭長宜趕忙站起,跟了出去。
在走廊里,黃金說道:「張學松給你打電話着嗎?」
彭長宜點點頭:「打了。」
「他找我着,想讓你領着去找市長。」
「找市長幹嘛讓我領着,他自己去找就行了。」彭長宜不解地說道。
「為他弟弟的事。」
「他弟弟剛判了,他不會現在就想往出撈他吧?」
「那倒不是,只是想跟市長近乎近乎。」
「他昏頭了吧,開什麼玩笑,近乎市長還讓別人引進,他又不是不認識市長。」
黃金說:「我跟你說的意思是他再找你,你別給他好臉,這個人我最了解,給點陽光就燦爛,你要是給了他好臉,他會經常找你,到時讓領導對你有看法犯不上。」
彭長宜點點頭,說:「我明白。」其實該怎麼做,彭長宜心裏非常清楚,他有自己的是非標準,也有自己的行為準則,自從當上市長助理後,許多人都以過來人自居,希望能傳授給他一些知識,教他一些辦法,儘管彭長宜對此如過耳之風,但還是表現出一副謙恭的姿態。黃金說得也不是沒道理,他也發現張學松有這個特點,也可能人在難處,哪怕是看見一根稻草也會死命抓住吧?
中途,彭長宜的電話響了,自從當上市長助理後,彭長宜便不敢關機了,唯恐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他拿起電話便往出走,來到外面,接通後傳來江帆的聲音:
「長宜,你們在哪兒?吃完飯了嗎?」
彭長宜這才想起丁一說市長晚上要陪錦安領導的話來,江帆肯定以為丁一跟他在一起,就說道:「我們在東來順,姚斌和寇京海我們幾個。」
「哦,明白了,我沒事,明天我回北京,可能要去兩天,有事你隨時和我聯繫。」
「好的。」
說着,就收了線。彭長宜就想,以後跟丁一要注意保持距離了,不能讓市長有什麼懷疑他的地方。
江帆的確是衝着丁一來詢問彭長宜的,因為聽林岩說,丁一要請客,彭長宜讓她聯繫人,由於鐘鳴義沒在,江帆要陪錦安市紀委的人吃飯,每年這個時候上級紀委都會下來督導督察,嚴防請客送禮吃拿卡要現象的發生,但是他們每次下來,都不會空手而歸的,某種程度上說,成了「吃拿卡要」最好的代名詞。
官場上永遠都是強調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所以,一個成熟的官場人,是不會太計較這些「不合情理」的現象的。
江帆給安排好明天送錦安領導的事後,他就回來了,半路上給彭長宜打的電話,一聽他和姚斌、寇京海等人在一起,就知道肯定不會有丁一。在這個寒冷的雪夜,他很想和丁一擁眠在一起,也想明天帶她去北京,但是想起北京之行任務的艱巨,而且又是年底,千頭萬緒,還是不帶她的好,免得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發生。
回到賓館後,他洗了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就給丁一打了電話,丁一很快就接通了,江帆問道:「你怎麼沒有請客?」
丁一說:「林秘書說你
174 離婚,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