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掏出電話,他想了想,又放回自己的手機,用桌上的座機給鐘鳴義撥了電話。
鐘鳴義沒容電話響第二聲就接通了,他說道:「我是鐘鳴義,請講。」
任小亮說:「鍾書記,我是小亮,我現在已經來到了東方公司院裏。」
鐘鳴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道:「你剛去?」
「是,我從您那裏出來後,又到其他地方了解了一下賈東方的情況,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鐘鳴義知道他說的「其他地方」指的是哪兒,就說道:「也就是說現在你們仍然沒有賈東方的任何消息。」
「是的。」
鐘鳴義看了一眼王家棟,王家棟和范衛東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鐘鳴義的辦公室,儘管他們言語不歡,但是作為政法委書記的王家棟,還是知道自己此時的責任的,所以,在別人都離開的時候,他沒有離開。但是此時他卻站了起來,沖鐘鳴義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意思是自己去方便,鐘鳴義點點頭,王家棟就走了出來。
鐘鳴義見王家棟走了出去,他聲音放小說道:「小亮,你說說這個賈東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任小亮心說我哪說得准呀,但是當着林岩等人的面,他故意說道:「鍾書記,現在我也不清楚,我們也正在磨叨這事。」
聽任小亮這樣說,鐘鳴義就知道他說話不是太方便,就坐直了身子說道:「小亮,現在那裏的情況怎麼樣?還可控嗎?」
「目前我還沒有出去,聽說您找我,我就先給您打電話了。」
「國道堵住了嗎?」
「沒完全堵住,但是道路已經被佔了一半,過往車輛行駛緩慢。」
「好,你先去做工作,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嘛,摸摸情況再說,隨時聯繫。」說着,就要扣電話。
任小亮趕緊說道:「鍾書記,您一直在辦公室嗎?」
鐘鳴義皺了一下眉,說道:「是的,有事隨時聯繫。」掛了電話,鐘鳴義陷入沉思中,這時,王家棟又進來了,他說道:「情況有變化嗎?」
鐘鳴義說:「目前沒有,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事情鬧大。」
王家棟想了想,沒有說話。旁邊的范衛東說道:「鍾書記,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鐘鳴義說:「講。」
「我認為,我們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事態鬧大,必要的時候要動用公安和武警的力量。」
王家棟立着眼睛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們沒有權力調動武警,那是要上級批准的?你懂不懂程序?」
范衛東看了他一眼,心說,現在不是樊文良時代了,你說話不會有人聽了,他輕蔑地看了一眼王家棟,沒有理他,繼續跟鐘鳴義說道:「這種準備還是應當有的,這些人公然鬧事,而且這麼大的規模,發動了十多個村子的老百姓,我認為這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應該讓北城多摸摸這些情況才對,看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即便眼下我們無法動用武警,但是公安我們還是可以動用的,應該指示北城,找出帶頭鬧事的人。」
鐘鳴義看了看王家棟,又看看范衛東,說道:「現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不能激化矛盾。」
「任何事情都是變化的,我們不能沒有準備。」范衛東又說道。
鐘鳴義覺得范衛東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就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王書記,你去安排一下吧?」
「怎麼安排,請書記指示。」王家棟口氣很堅定地說道。
鐘鳴義一見他這個態度,就一皺眉,說道:「王家棟同志,眼下是非常時期,我要求你配合工作,拿出你的智慧,我們共同度過難關!」
王家棟想了想說道:「好,我通知尚德民,讓他速來這裏領命。」說着,就掏出電話,要通了尚德民的電話,尚德民一聽是王家棟的聲音,就說道:「王書記,有什麼指示?」
王家棟嚴肅地說道:「尚局長,你現在在哪兒?」
「我哪兒也沒敢去,就在局裏。」
「速來市委鍾書記辦公室。」說完,掛了電話。
鐘鳴義愣愣地看着王家棟,心說果真是個老狐狸,什麼責任都不承擔。他本想質疑王家棟兩句,但是「大敵當前」,他強忍下這口氣
040 秘書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