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倒是有過這種考慮,想讓我回去抓抓宣傳工作,因為這幾年全市的宣傳始終沒上去,也沒有一個總體的思路,配合中心工作不力,但最終結果會怎麼樣還不敢說。如果我回宣傳部,你跟我回去嗎?」
「這個?我沒想過,也許我會回閬諸,爸爸年歲大了,想讓我調回去。」
「哦,那我就不敢妄想了。( 書 。純文字)我還是想你抽空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如果組織真讓我回宣傳部的話,我就會組織一個對外宣傳科,專門往外、往上發稿,建立鄉鎮宣傳網絡,還真想把你要過去,不過目前這事還不確定,先別往外說。」
「您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丁一有些失落,她可以依靠的人都有可能離開她,那麼她在亢州還有什麼必要呆下去呢?
江帆已經走了十多天了,他們只有早上凌晨通過兩次電話,都是江帆打給她的,她不敢給他打,因為黨校的紀律很嚴,而且他又是和別人一個宿舍,江帆的兩次電話都是早上在去教室的路上給她打的。
又是一個周末,原本以為江帆今天會回來,但是不巧的是他們出去搞活動,到北京郊區參觀農村建設,江帆也是早上告訴她的。
因為月底有一個入學考試,丁一便沒有回家,在宿舍百~萬\小!說,但是無論她怎樣集中精力,就是看不下去。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她接到了侄子小虎的電話,小虎在電話里說想她了,讓她回家,丁一想了想說:「好的,你等着姑姑,姑姑馬上就回。」
既然。丁一就坐上通往閬諸的班車回家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長途汽車站,前來接她的居然是賀鵬飛。
就見賀鵬飛上身穿着白色t恤衫,下身一條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淺棕色的休閒皮鞋,戴着一副近視鏡,很陽光很青春的樣子,文質彬彬,就像一個剛出校門不久的的學生,相比之下,自己倒顯得暮氣十足,丁一笑着對他說:「你怎麼來了?」
賀鵬飛說:「我剛到你家,叔叔說你一會就回來,我就自告奮勇來接你了,與其在家裏等你,不如直接來車站等。」
「呵呵,謝謝你,在我印象中,你是第二個來車站接我的人。」
「是嗎?呵呵,真是太榮幸了!那麼第一個肯定是丁叔叔了。」賀鵬飛興高采烈地說道。
丁一想了想,她還真不記得爸爸來接過她,她只記得陸原接過他,就說道:「我印象中似乎爸爸沒有接過我,哥哥接過我。」
「哦,是他?」賀鵬飛說着,就想起了當初沖自己揮拳頭的那個人,就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沖丁一比劃了一下。
丁一笑了,說道:「你還記着他當年對你這個樣子?」
「呵呵,當然,那是我第一次壯着膽想要吻一個女生,突然遭到折磨強悍的恐嚇威脅,我能不記得嗎?我是記得,但不是記恨。想在想想我撒丫子就跑的樣子,太……好笑了。」賀鵬飛低着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丁一看着他,說道:「鵬飛,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青春飛揚。」
賀鵬飛接過她手裏的行李包,說道:「變了,到大洋彼岸學習了三年的時間,總歸是有變化的,儘管外貌不顯,但是內心滄桑多了。」
「求學本來就是苦差事,何況你去的還是外國。」
「是啊,所以我從不主張女孩子出國,內心深處的那種孤獨,是沒有出去的人無法想像的。」賀鵬飛說到這裏,臉上有了一絲凝重的滄桑。
丁一看着他,說道:「呵呵,可還是那還有這麼多的人想出去呢?甚至都不想回來。」
「是啊,不過我似乎不是這樣的,我到不是有什麼偉大高尚的民族情結,感覺是單位派我出去的,我就該學成歸來,沒有想過在那裏怎麼樣,回來,還是有很強的歸屬感的,而這種歸屬感在國外是沒有的,這也是好多出去幾十年的人老了後都想回來的主要原因。」
「嗯,我理解。」
賀鵬飛招呼過一輛出租車,他拉開了車門,先讓丁一上去,然後自己再上去,在車裏丁一問道:「你回來你表嫂知道嗎?」
「他們知道我回來,但是我還沒顧上直接跟他們聯繫,回來後單位就很忙,讓我上了一個項目,帶着一個課題組,本來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