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了她對奸商的憎惡,如今,像羿記者這麼堅持正義的記者不多了,我接觸的大都是大報大台的記者,他們都有創收任務,他們都是衝着錢來採訪我的,說真的,這些人,他沒有自己的觀點和立場,可以說我們讓他們怎麼寫就怎麼寫,我們手中的筆某種程度上就是為我們服務的,但是羿楠小姐……對不起,羿楠記者,像羿記者這麼堅持原則、固守底線的記者我的確是第一次遇到,而且是最基層的小報,這一點讓我感覺羿記者跟這裏的山風一樣清新和與眾不同,使我對黨的新聞建設充滿了希望。」
彭長宜笑了,說道:「吳冠奇,我看你是誰不待見你,你就吹捧誰呀?」
吳冠奇真誠地說道:「那是你對我的偏見,作為商人,你們都知道,我們每當拿下一個工程的時候,許多成本是不能公然寫進工程造價里的,比如,商務成本,有的時候,這個成本是很高的,但是在三源,在彭縣長和羿記者的身上,我的確感到了有不一樣的地方,這一點讓我感觸頗深,我不能再往下說了,那樣你們聽着該肉麻了。」
「我現在就非常肉麻了。」彭長宜說道。
羿楠沒有吭聲,她不知道彭長宜和吳冠奇的關係,就在彭長宜降下車窗讓她上車的那一刻,她還有些猶豫,她不知道彭長宜怎麼和這個傢伙有染?
她對吳冠奇沒有好感反而很厭惡,因為她聽黑雲說過,說有一次夜玫來找她,本來黑雲和夜玫約好要出去吃燒烤的,就是這個吳冠奇給夜玫打電話,把夜玫約出去的,黑雲當時說這個吳冠奇在電話里和夜玫說話油腔滑調、膩膩歪歪的,感覺他們的關係不太正常,而且似乎夜玫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裏,總之,夜玫舍下黑雲,去見吳冠奇了。由於羿楠對夜玫有偏見,所以對跟夜玫接觸的人尤其是男人就更有偏見。
其實,羿楠也知道黑雲和鄔友福的事,但是她卻並不討厭黑雲,黑雲就是藉助鄔友福上位又怎麼了?黑雲的醫術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對病人也是很有耐心的,她沒有因為鄔友福就荒廢了業務,更沒有因為鄔友福而飛揚跋扈,凡是來找黑雲看病的人,她都盡力幫忙,她還經常自己掏錢給交不起醫藥費的尤其是老年患者墊付醫藥費,這一點夜玫無法和黑雲比。所以,儘管她們三個平時不錯,但從內心來講,黑雲和夜玫在羿楠心中還是有區別的。
有句話叫愛屋及烏,意思是由於喜歡這個人,進而喜歡他周圍的一切,但凡是跟葛氏兄弟和夜玫有接觸的人,羿楠就是惡其餘胥,所以,對吳冠奇就自然多了成見和厭惡,再加上吳冠奇本身具備的那些玩世不恭、油頭滑腦、財大氣粗、見了漂亮女士眼就發直的毛病就更加看不起了。本來就是個奸商,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卻還想請她給他做宣傳,就更讓她感到厭煩,她就不明白了,彭長宜是因為什麼和這種人打的火熱?就連彭長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受損了。
她暗暗打定主意,回來的時候再也不搭他們的便車了。心裏這樣想着,臉上自然就沒有笑紋,皺着眉頭,默默地坐在後面,閉上了眼睛。
吳冠奇從後視鏡里看出了羿楠對自己的反感,竟然也收斂了許多,不再和彭長宜油腔滑調了,彭長宜偷偷看了吳冠奇一眼,心想,這個傢伙,也有能讓他閉嘴的人?
到了錦安城裏,彭長宜回頭問道:「羿楠,你從哪裏下車?」
羿楠看了看外面,說道:「教育局家屬院吧。」
彭長宜說:「哦,那我先到,然後讓吳總再送你到教育局家屬院。」
羿楠說:「不用,我坐公交車過去就行。」
吳冠奇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彭長宜說:「羿楠,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錦安幹嘛呢?我還以為你要去報社送稿子呢?」
羿楠說:「我看一個朋友,她病了好長時間了,總是沒有時間來看她。」
「什麼朋友,保密嗎?」彭長宜說道。
羿楠笑了笑,說道:「是黑姐。」
「黑雲?」
「是的。」
「她情況怎麼了?」
「這個……我還沒見到人,據說不太好。」羿楠語氣里有了憂鬱。
彭長宜想這個羿楠還是比較重情義的,眼下這種情況還來看黑雲,實屬不易,就說道:「這樣,你先去看她,我散會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