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說道:「這個是他的妻子?」
「是的,剛結婚不久。」
「哦……」翟炳德有些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彭長宜感到,翟炳德好像也認識老胡的妻子。
「他們這是在哪兒照的?」翟炳德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彭長宜早就有了準備,因為老胡這張照片,當時在選取角度的時候,就找了一個沒有任何明顯特徵的花壇前照的,背後是一片串紅,估計被老胡減掉的那部分有些特徵,所以他說道:「這個我沒問。」
翟炳德又盯着看了一會,輕輕地嘆了口氣,他把照片放下,摘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最後又拿起照片,看了最後一眼,有點不舍地遞給了彭長宜。
彭長宜看出,不管老胡怎麼怨翟炳德,甚至不理翟炳德,但是翟炳德跟老胡的確有很深的感情,從第一次他就看了出來,心裏就有些不忍,說道:「翟書記,這張照片送給您吧,留個紀念。」
翟炳德看了看照片,他無可奈何地說道:「算了,我不奪人所愛,再說,這是他給你的,還是你留着做紀念吧。」
彭長宜心想,不要正好,我也不想給你,就把照片收回,重新放在自己的手包里。
翟炳德站起身,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就這樣吧,我沒事了,你來一趟不容易,去看看其他領導還有沒有事。」
彭長宜起身就跟翟炳德告辭,他感覺翟炳德看了那張照片後有些傷感,便沒有拖延,及時走了出來,出來後,他把手伸進了自己衣服的後背,才知道早就汗津津了。
按說,翟書記的屋子裏有冷氣,自己怎麼後背還出了這麼多的汗呢?看來,自己的確太緊張了!
從翟炳德的表情來看,似乎很想念老胡,但是彭長宜不知道為什麼老胡不願見他,只是怨翟炳德當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樊文良的麻煩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按說樊文良的危機已經過去了,翟炳德不會對樊文良有任何的威脅了,老胡為什麼還不理這個曾經的老部下呢?
彭長宜不得而知。
彭長宜去了董市長那兒,見他的屋子裏有人,就說自己沒事,就是來問問市長有什麼指示沒有,董市長說沒有,你到戴秘書長那邊坐會吧。
彭長宜就出來了,他沒有即刻去戴秘書長哪兒,而是去旁邊的岳副市長那裏坐了一會,最近,他發現這個岳副市長往下邊活動的比較頻繁,估計也是一隻很有潛力的股票,他特地在他那裏多坐了一會,後來岳副市長約的人到了,彭長宜就起身告辭,他又到了戴秘書長那裏,本來他想看看領導們誰有空,中午在一起吃頓飯,可是人家都有安排,他就跟老顧隨便吃了一點就回三源了。
快到三源縣城的時候,老顧接到了小龐打來的電話,小龐問老顧他們回來了嗎?老顧說正在往回趕,小龐說縣長睡着了嗎?老顧就直起身,從後視鏡里看了看彭長宜,說道:「醒了。」說着,就把電話給了彭長宜。
彭長宜接過來後,小龐說:「縣長,回來了,我估計你們正在路上,還怕吵醒您呢?」
彭長宜來的時候告訴小龐自己去錦安了,他有個習慣,就是一般情況下出門不願帶秘書,這倒不是自己有什麼秘密怕秘書知道,他覺着自己出來了,把秘書留在家裏,也能起到一個耳目作用,有一些小事秘書也能代他處理,這樣,還可以鍛煉秘書獨當一面的工作能力,以便秘書能儘快成長,今後能堪大用。
「你給老顧打也照樣吵醒我。」彭長宜說道。
「呵呵。」
「有什麼事?」
「羿楠打電話找您,上午就打,我說您不在,下午又打。」
「她有什麼事?」
「沒說,就說有要緊的事。」
這時,正好快要進縣城了,彭長宜突然跟老顧說道:「慢點,右拐。」然後,他跟小龐說:「這樣吧,你讓她到城南長途汽車站等我們。」
「好的。」
彭長宜掛了小龐的電話,發現老顧並沒有右拐,就說:「老顧,去城西。」
老顧說:「是去城西,前面有修路的不好走,咱們從城裏過去。」
彭長宜想了起來,自從彭長宜來了以後,加大了各處修路的步伐,無論是在城區還是城邊,幾乎到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