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去省里跟您匯報。」
「好吧,長宜,我簽字了,你別放電話。」葉天揚說着,把電話放在一邊,開開門,喊了一聲:「小張」,把這篇稿子拿起排版,明天見報。」然後,他又走了回來,重新拿起電話,說道:「長宜,過幾天小桐要走了,她跟你聯繫着嗎?」
彭長宜又是一愣,說道:「沒有,她什麼時候走?」
「下周。」
「哦——最近我沒跟她聯繫,您是不是捨不得?」彭長宜問道。
「哎,我現在好多了,女大不由爹,願意走就走吧,就像你說得,如果不讓她出去,她的心裏可能永遠都是個遺憾,永遠都無法釋懷。出去見識見識也好,只是我跟她有個口頭協議,第一,不許做有辱本國尊嚴的事;第二,不許移民;第三,不許嫁外國人,必須回國。」
「呵呵,您這三不許,第一條沒問題,後兩條她同意嗎?」
「同意,這是條件,要不然我不給擔保。」葉天揚的口氣硬了起來。
「對,切掉她的經濟命脈,斷她的糧草,她總不能在美國喝西北風吧?」彭長宜火上澆油地說道。
「是,我就是這麼做得,你方便的時候給她打個電話,小桐這孩子性格比較個,在省城,沒有什麼至近的朋友,自從她那個男朋友走了以後,我就沒見她跟什麼人密切來往過,原來有兩個學關係很好,後來人家各自忙着結婚生子,也不怎麼來往了,我看她倒是跟你還說幾句心裏話,這幾天我見她也有些難過,總是一個人呆在屋裏,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你們年齡差不多,容易溝通,幫我勸勸她,既然選擇出去了,就不要瞻前顧後的了,只要記着回來就行。」
「呵呵,您真是典型的慈父心腸啊,好的,您放心,我晚上給她打電話,我最能對付她的了。」
葉天揚笑了,就把電話掛了。
周連發?彭長宜這會顧不上葉桐的事,他想到了周連發。
他把手就伸向了桌角下,摁了暗鈴。沒有聽到小龐的動靜,他就看了看表,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小龐怎麼還沒回來?起身走出門去,推了推小龐辦公室的門,鎖着的。
回到辦公室,他就給下面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老顧接的,彭長宜問老顧齊祥在嗎?老顧說不在,值班人員去吃飯了,他臨時盯會電話。
緊接着,彭長宜又給齊祥打了電話,不想,被齊祥掛斷,過了一會,就聽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齊祥喘着氣就進來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是不是打電話時已經進院了?」
齊祥擦了一想汗,說道:「是啊,剛進院,老顧也告訴我了,我就急忙上來了。」
「那些家屬怎麼安置的?」
「安排在招待所了。那個周胖子沒敢動粗,裏面還有記者,這些人都是有準備而來的,錄音筆、照相機、錄像機,好傢夥,應有盡有。」齊祥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
「來的都是家屬嗎?」
「我看了,有的是,有的好像就是咱們這兒的礦工,但口音都是四川的,跟死者應該是老鄉。」
這個情況彭長宜已經知道,就問道:「周連發在現場?」
「在,一直在,但是我感覺今天他有句話不該說。」齊祥說着,把桌上一瓶酸棗汁打開,一口氣就喝下半瓶。
「哦?他說什麼了?」
「高大風的姐姐要求看弟弟的屍體,周連發不讓,說是火化了,這下家屬急了,場面一度失控,後來又出來解釋說:那些屍體不能證明就是你弟弟的,有護身符作證也不行。這時有個記者問他,說不明不白髮現這麼多屍體,怎麼不立案偵查,為什麼這麼快就火化了?周連發說,都說,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這麼大的礦山,死個個把的人很正常,本來挖礦就是一個高危職業。那個記者立刻就問他,照你的說法,三源每天都有人非正常死亡了?這下他才不敢言聲了。」
「哪兒的記者?」
「據說是京洲日報的,是家屬們請來的。縣長。」齊祥看着彭長宜,說道:「我感覺這次事兒不小。如果那些屍體不是死於十年前,就麻煩了。」
彭長宜說:「你也相信死於十年前?」
齊祥低下頭,笑了一下,接着又將剩下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