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道:「我想了半天,不知怎麼祝賀您晉級,這樣吧,要不您老人家到我這裏來住幾天,賞賞我們山區的美景,我跟您說啊,現在您再來可是跟前兩年不一樣了,所有的路都修通了,景區也像那麼回事了,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檢驗一下我的工作業績,怎麼樣?」
王家棟笑了,說道:「你小子就會說便宜話,家裏家外我離得開嗎?有那心多回來幾次陪我喝喝酒聊聊天比什麼都強。」
彭長宜笑了,說道:「這幾天儘管我沒有回去,但可是給您電話着,您的電話關機,後來打家裏的電話,說您去錦安還沒有回來。」
王家棟說道:「我聽雯雯跟我說了,是一把找我談話去了。」
彭長宜說道:「是為了這次變動的事?」
「你以為呢?他來錦安十多年了,就找我談過兩次話,一次是黑着臉讓我當副書記,一次是笑着臉免我副書記。」
「喝喝。」彭長宜笑了兩聲,說道:「您說得太形象了。」
這話不假,讓王家棟當副書記,並不是翟炳德的本意,是樊文良頭走的時候已經跑得差不多的事了,是省里的關係,翟炳德當然是黑着臉做了個表面順水人情,再加上王家棟也沒少往錦安跑,所以翟炳德也不好橫加阻擋了。笑着免職,是一般領導談話時的表情常態,都該免你了,怎麼可能再跟黑着臉,這個時候,領導跟你說得一般都是過年的話。
但是王家棟卻說道:「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跟我說,讓我去人大是為了照顧我的身體和家庭。第一,人大比市委相對清閒一些,有利於我養生;第二,孩子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方方面面的關係也需要時間跑動,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長宜,我做了一輩子組織工作,儘管我做的是基層的組織工作,但是也從來都沒有聽說為了讓人抽出時間跑動孩子的事而重新安排工作的?」
彭長宜故作輕鬆地說道:「我看倒是沒什麼,說明他說了真心話。」
「你小子說得對,人家不介意得罪我,所以才這麼說的,如果介意得罪我,就不會這麼跟我說話了,最起碼會跟我打打官腔的,這次連官腔都不屑於打嘍——」
彭長宜寬慰道:「我到覺得這樣很好,省得您費心去猜測什麼。」
王家棟果然笑了,說道:「是啊是啊,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今年也該換屆了,他肯定會動一大批人的。」彭長宜繼續寬慰道。
王家棟說道:「我權當就算是最先被他動的那個人吧。哈哈。」
彭長宜心有些沉重,他不禁說道:「部長,沒事,您還有我們大家呢,最起碼,您還有長宜……」彭長宜有些說不下去了。
王家棟也受到了感染,說道:「哈哈,我也這麼認為,好了,等你回來有機會再說吧,小圓的律師來了,在家裏等我呢,我要先回趟家,我不能辜負了市委書記的好意,真要騰出時間跑跑孩子的事情了。」
彭長宜一聽,就趕忙說道:「您去吧,需要我的話就打電話。」
王家棟說:「放心,我不會省着你不用的。」
儘管話這麼說,王家棟在這個問題上,從未讓彭長宜去做什麼,反而還囑咐他,跟他接觸要注意,免得讓人家知道了不待見,要保存實力。
事實證明,王家棟是對的。
彭長宜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一直很沉重,一是沈芳的反常,還有就是部長的事。儘管又到了人事調整的換屆年頭,肯定又會有大批的官員自覺不自覺地進入多事之秋,官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你死我活、不擇手段又會進入一個高峰期,伴隨着這些的是各種各樣的希望、失望、叫好、罵娘、詛咒、暗喜……各色官員跑、冒、露、滴的傳聞就該甚囂塵上了。當然,身處官場之外的人往往看到的是結局,是熱鬧,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冷暖自知,才能感到博弈的驚心動魄。
儘管可以把王家棟這次變動理解為換屆的前兆,但是翟炳德並沒有說出這方面的意思,顯然,翟炳德是不想過早觸及到換屆兩個字。官場上的人事變動有時候就是政治的晴雨表,從林林總總的人事變動上不難看出當權者的政治品味和好惡。
彭長宜沒有選擇王家棟任免之際回亢州,他知道錦安有人在關注着他的動向,所以,儘管他很想回去,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