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就趕緊剎住話頭,說道:「我這是雕蟲小技,是不適用你這個志存高遠的人,但願我的話沒污染了你的耳朵。」
彭長宜聽後,笑了,說道:「少來這套,你真以為我什麼都沒見過呀,哼。」
吳冠奇笑了一下,說道:「不過說心裏話,我跟共事,心裏是最踏實的,坦然的,無論是你還是你目前這些職能部門的人,沒有任何一點的吃拿卡要的現象,我還真擔心,有一天你離開三源了,我還能不能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
彭長宜笑了,說道:「如果我真的離開三源了,你放心,到那個時候,你吳冠奇在三源就根深葉茂了,各個職能部門該圍着你轉了,因為到那個時候,你就是爺了。」
聽到這裏,吳冠奇趕緊給他作揖,說道:「長宜,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儘管上邊號召大力發展民營經濟,但民營企業家的地位還是相當低下的,我們國家許多行業對民營企業都是一個字:不。所以,只要是那個……那個……執政一天,民營企業家的地位不會有多大的提高,因為,『市場經濟』有的時候就是一句空話,是一種招牌,或是在全球大氣候下不得不有的一種姿態而已。如果相信這句話,那就會什麼都幹不成,所以啊長宜,我不得不悲哀地說道,你剛才那句話,純粹是忽悠我,搞企業的人,在你們面前,永遠都當不了爺,就是職能部門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屁孩都能把我們這些人支使的團團轉,甚至找不着北,我現在後悔死當初沒聽老爺子的話,走上這樣一條路,不然,我現在起碼也是一個部門的小爺了。」
聽了吳冠奇的話,彭長宜笑不起來,看着吳冠奇臉上的滄桑,你就不難看出他的企業活到現在有多麼的不易。在中國,任何一個企業要想發展,要想活下去,都需要資本支撐,而這些資本有相當一部分是投入到了跟各個職能部門打交道的當中了,俗稱商務成本,既然將其稱為商務成本,可想而知,已經形成約定俗成的規矩了,後來,不知哪個偉大的人發明了一個同樣偉大的詞彙——潛規則。這個詞彙的發明不亞於達爾文的「進化論」,不亞於當年的愛迪生,不亞於一切偉大的發明,只不過這個詞彙,在我們這個國度,更具鮮明性。
吳冠奇站了起來,他說道:「長宜,玉瓊的事我自己去想撤,我得走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把結婚證領回來。我都答應羿楠了。」
彭長宜說道:「你行嗎,喝了那麼多酒,還能開車嗎?」
吳冠奇說:「你還真以為我喝了有多少酒啊,這點酒,什麼事也不耽誤。搞企業太心煩了,還是回去看着我家羿楠舒服、開心。」
彭長宜也站了起來,說道:「你不會眼裏只有羿楠一個人了吧?」
吳冠奇笑了,說道:「女人,就她一個,男人還有你,哈哈。」說着,就踉蹌着走出了房間。
剛出去,他又回來了,說道:「明天我請客,先小範圍的。」
彭長宜說:「幹嘛?」
「慶祝我領證、結婚之喜呀?」
彭長宜說道:「改天吧,你還是先跑跑這事吧。領證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別?羿楠她也跑不了了。」
吳冠奇說道:「我看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明天,明天咱們小酌一次。」
彭長宜站了起來,說道:「我明天真的不行,要來兩位客人,昨天就說好的了,我這周都不回家了。」
吳冠奇點點頭,說道:「那也行,想着我上午託付給你的事。」
「什麼事?」
「幫我操持婚禮呀,怎麼拿我的事這麼不當回事?」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連證都沒領呢,婚禮的日期都沒定下來呢,着的哪門子急?該急的你不急,不該急的反而倒急。」
吳冠奇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說道:「那事好辦,破財就能辦到,現在,凡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是世上最好辦的問題,只有羿楠才是最不好辦的。」
彭長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好,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這事,我就不操心了。先祝福你,早得貴子。」
吳冠奇開心地笑了,用手指着他說:「半天就這麼一句話讓我聽着舒心。」
下午,彭長宜正在參加黨政班子成員生活會,手機傳來了震動,不知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感覺
151 她是領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