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似乎這情緒不光來自佔地本身,他就讓工作人員給老漢倒了一杯水,說道:「你們羿家莊有多少人姓羿?」
老漢說:「大概有一半的人家姓羿。」
「羿楠您認識嗎?」
老漢一聽他提到了自己的閨女,臉就有些微微泛紅,半天才說道:「是俺閨女。」
齊祥一愣,說道:「羿楠是您閨女?」
老漢點點頭。
齊祥樂了,心說,有意思,誰都知道吳冠奇在瘋狂地追求羿楠,而羿楠的父親卻跑來告狀,告吳冠奇佔用自己的土地,他們這是唱得哪出啊?
齊祥把信折好,放進抽屜,說道:「您來羿楠知道嗎?」
羿老漢說:「我幹嘛讓她知道?不是她,我還不至於讓鄉親們誤解呢?這事,你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我在往上告,實在不成還有北京呢。」
到北京上訪,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牽扯到穩定大局,任哪級官員聽了都會脊背冒汗!但是齊祥卻沒有表現出半點的驚慌,因為憑他的直覺,他感到問題沒那麼嚴重,似乎他來上訪,還有閨女羿楠的因素。
齊祥笑了,和顏悅色地說道:「這樣,您先回去,我們調查一下再給您處理意見好嗎?」
「不好,如果你解決不了我就見彭書記,你看,乾糧我都帶來了,見不到彭書記我就不走。」
由於牽扯到羿楠和吳冠奇,齊祥沒有把他當做普通的信訪者那樣按程序接待,他說道:「彭書記今天參加博物館開館儀式去了,這會不在縣裏。」
羿老漢說道:「這樣,在不在的我也去縣委找他,我聽說弄這個園區,就是他的主意。我正好有話要當面問他。」說着,從齊祥手裏就奪過那封信,揣進兜里就要走。
齊祥笑了,難怪羿楠也是個倔脾氣,原來是從她爹這裏繼承下來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他就說道:「這樣,你別急,我先問問彭書記在哪兒?」
他拿起電話,沒有打給彭長宜,卻打給了羿楠,說道:「你好,在哪裏?呵呵,我現在在信訪辦,我對面坐着一位信訪者,是羿家莊的叫羿長生,是來狀告農業園區佔地的事。」
羿楠正跟吳冠奇在廢水庫半山上的涼棚里燒烤,聽到齊祥打電話告訴她這個消息,她當時就驚訝地說道:「我爸爸,他在哪兒?他要幹嘛?讓他聽電話。」
齊祥笑了,說道:「這樣,我領他去趟縣委找彭書記,你要是不忙的話就過來一趟。」
羿楠連聲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就到。」
由於信訪辦沒有在縣政府大院,而是在另一條街上,齊祥看了看,也到了下班的時間了,他就用車把羿長生帶到了縣委大院,他提前沒有給彭長宜打電話,他料到彭長宜肯定在陪竇老,不會在辦公室的,這樣,他才放心地把羿長生帶到了縣委大院。
當看到彭長宜的車時,他還在想,可能是老顧開車回來了。等他領着羿長生推開書記的辦公室門時,就聽到了一陣鼾聲,才知道彭長宜在裏面睡覺。
彭長宜的秘書被他送到錦安學習去了,暫時擔任臨時秘書的是市委辦公室一名剛從教育口調上來的教師,姓梁,是梁青河的侄子。梁秘書聽到有人進了書記的辦公室,急忙跟進來,一看是齊祥,還帶着一位農民模樣的人,就說道:「齊主任,您有事嗎?」
齊祥從裏屋出來後,說道:「有點事,這位老漢要見彭書記。」
梁秘記剛回來也就是五分鐘,進來後直接去了裏屋,他太累了,能不能改天再來?」
正說着,新任市委辦公室主任趙豐也進來了,他看了看來人,說道:「老齊,怎麼回事?」
齊祥說:「這是羿楠的父親,他有些事想找彭書記反映一下。我是從信訪辦把他帶來的。」
趙豐一聽,心想,你個老齊也是老政客了,怎麼這麼不懂事,隨便就把信訪者領來見書記?
齊祥顯然讀懂了趙豐的意思,就說道:「可能心裏有點小疙瘩,想跟彭書記傾訴傾訴,無妨。」
趙豐瞪了他一眼,心說你齊祥倒是坦然,怎麼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了,但是,當着當事人的面,他不好公開指責齊祥,因為齊祥一貫行事謹慎,不是沒譜的人,他之所以領羿長生來見彭書記,應該有他的道理。他看了
110 羿楠父親狀告吳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