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沒有進來,把領導們的車隊安全送到了賓館門口後,就停止了鳴叫,然後一路向西,揚長而去。
因為下午還要開全市幹部大會,而且向衡部長特別指出不讓喝酒,所以,提前預備好了的國酒,一瓶都沒有開啟。
吃完飯,領導們照例都要休息一下的,於是,被分別安排到了不同的樓層和房間御劍掌劫。
為江帆開門的是市政府秘書長肖愛國,一個矮敦敦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笑容可掬地親自把江帆送到了賓館後面一棟樓的房間裏。
江帆知道,這裏應該是閬諸最好的賓館了,前幾年,國家領導人視察閬諸,都是在這裏接待的。
江帆掃視了一眼這裏的房間,非常豪華,總統套房也不過如此。
肖愛國看着市長的表情,問道:「市長,您看這個房間行嗎?」
江帆沒明白他話的意思,說道:「不錯。」
「那您什麼時候把家搬過來?」
江帆這才明白他是給自己找的房間。就說道:「肖秘書長,你是說我在這裏住嗎?」
肖愛國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是咱們這裏最好的賓館了。」
江帆感覺太豪華了,有些扎人,況且他也不太喜歡賓館這種特別的味道,就說道:「如果臨時休息會還行,如果是長期住不太好。」江帆沒有說不好在哪兒,因為,他不了解情況,不了解別的領導是怎麼住的。
肖愛國說:「如果您不滿意,咱們在換個地方,我原來想這裏24小時都會有服務員來整理房間,另外又在市中區,交通方便。」
江帆說:「我不是不滿意,是太滿意了,只是覺得住在這裏不合適,太豪華。」
肖愛國感到,眼前這個新市長的確和前任不一樣,前任是唯恐不豪華,多豪華都敢享用,聶文東就曾經住在這裏,而且比這個房間還要豪華,好多設施比如浴缸、坐便,都是專門為他定製的,一個浴缸,就價值十多萬元。想到這裏,他說:「我還有另外一個預案,給您選了兩個地方,目的也是想徵求一下您個人的意見。」
江帆非常理解一個政府秘書長的用心,就說道:「謝謝你,讓你費心了,另一個地方是哪裏?最好不要這麼在這樣公開的賓館裏,也不要這麼豪華,清靜就行。」
肖愛國說道:「我上午得到消息後,就聯繫了軍分區大院後勤處,那裏有兩棟小樓,都是接待首長用的,冬暖夏涼,就是簡樸了一些,您要是不累的話,咱們就去看看,如果您相中了那兒,我下午就找人收拾。」
江帆想了想,說道:「離這裏遠嗎?」
「不遠,在建軍大街上,咱們東北方向,和這裏隔兩條街,很清靜,沒有工業廠房,而且是部隊比較集中的地方。」
江帆知道,凡是部隊附近,都不會有工業廠房什麼的,而且他之前聽彭長宜說過,住在部隊的好處就是騷擾的人少,安全,因為部隊大院不好進,他看了看表,說道:「我不累,咱們去看看,只要不耽誤開會就行。」
於是,他們下了樓,在電梯裏,肖愛國給一個叫「山子」的人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進來。肖愛國問江帆:「江市長,秘書和司機是您帶過來還是我給物色?」
江帆笑了,說道:「我沒人可帶,你看着安排吧。」
「您有什麼要求嗎?」
江帆看了他一眼,走出了電梯,說道:「住的地方我說了算,工作方面你說了算,你是秘書長,你全權辦理武道至尊。」
肖愛國笑了,說道:「好吧。」
他們又來到了建軍北大街,車子停在了軍分區大門口,肖愛國下車,親自去登記。他回來後說:「以後辦出入證就不這麼麻煩了。」
江帆感覺這個肖愛國比較心細,登記都要親自下去,看來是個做秘書長的料。
他們的車駛入了軍分區大院,拐向了大院的西側,那裏,有一睹一人多高的紅牆,紅牆裏面,有兩棟五層的小樓。
汽車駛進這個院中院,正對着入口處的是一個大花壇,大花壇的前面是三面紅旗,花壇後面是一個噴泉池,此時正噴着水柱。那兩棟小樓就在花壇的北面,汽車就停在了最後一棟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