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一個「具體到人頭上」的幹部調整方案就出爐了,王家棟輕鬆的出了一口氣。
彭長宜卻發現,北城區朱國慶走後,書記的位置卻空着,因為涉及到自己單位,他不好問,也可能是部長疏忽了,也可能是等着樊書記定人選。北城,向來是重要的地方,歷來調整時,都是先把北城的班子定下後,再定其他地方的班子。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那不是自己該想的問題。把這個方案重新謄了一遍後,彭長宜交給了王家棟,然後說了一句話:等您頭不疼的時候,最好您親自謄一份。《 書純文字首發》王家棟想了想說道:「有道理。呵呵,你小子還很心細的。」
彭長宜見部長誇獎他,就有點美滋滋的說道:「這一點不用懷疑。」
如果彭長宜不說,王家棟因為心情繁雜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這份方案是要交給樊文良的,樊文良認識王家棟的筆跡,如果他知道王家棟找了別人代筆會對有看法的,最直接的看法就是不應該把這麼機密的事暴露給第三個人,王家棟對彭長宜有足夠的信任,卻不表示樊文良對彭長宜也信任。彭長宜能想到這一點也是他多年跟隨王家棟的結果。
王家棟把這份方案仔細裝進一個文件袋裏,纏好上面的線繩,說道:「長宜,最近有沒有聽到關於小圓公司的一些說法?」
彭長宜正在衛生間裏燒剛才的草稿和一些廢紙片,聽到部長問他,就大聲說道:「什麼說法?我沒聽到啊?」
「哦,那就得了,以後多給我留意一些,聽到後立刻向我匯報,對這個小子,我還不能大撒把。」王家棟說道。
彭長宜在裏面說道:「他長大了,生意場上的事比您懂得多,您只需做好監督工作就行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長宜,你方便的時候找一下稅務局,給我打探一下小圓公司納稅情況。」
彭長宜覺得部長神情有些憂鬱,就說道:「您,是不是擔心了?」
「嗯,樊書記從來都沒有問過小圓公司的事,那天問了一句,我不得不想到這些問題,這小子不能失控,我不能讓他給我惹事。」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好的,我過兩天就去辦。」
部長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可能別人的公司出點問題不算什麼,要是王圓的公司出了問題就會被對手誇張放大,然後作為打擊王家棟的武器。
權力的本身就是雙刃劍,在你享受到權力帶來的利益和尊嚴的同時,也要為它付出一些代價。別人或許不知,但是彭長宜知道,王圓辦這個公司部長的確擔了很大的心,遠遠不是社會上的人們想像的那樣,認為王圓沾了老子多大多大的光,其實不然,這個公司完全是王圓依靠北京戰友的關係建立起來的,當然不排除別人為了討好他而主動開綠燈的可能。深諳官場鬥爭之道的王家棟,最清楚怎麼鑽對手的空子,怎樣置對手於死地,親屬恰恰是軟肋,是最容易出現紕漏的地方,所以才有了對兒子的擔心。
彭長宜把所有的文件收拾好,統統裝進了一個檔案袋裏,然後又裝進了部長隨身帶來的公文包里。
他們來到樓下餐廳的一個雅間,吃了晚飯後彭長宜問部長:「您晚上回家還是繼續住這裏。」
「一會再說,沒什麼事你吃完就先回去吧。」王家棟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
彭長宜吃完後,沒有跟部長回剛才的房間,而是直接回家了。他剛回到家裏,就聽到呼機在響,一看是姚斌,心想,這個人可真夠執着的,難道這麼晚了還在等自己嗎?
他立刻給姚斌回了電話,不等姚斌說話,他趕緊說道:「師兄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忙完回家。」
「嗯,你是不是吃飯了?」姚斌問道。
「是,剛吃完。」
「我在單位值班,也剛吃飯回來。剛才看見方書記騎着小木蘭進了中鐵招待所。真漂亮,簡直是一道風景啊。」
方莉去了中鐵招待所?他前腳出來,她後腳就到了那裏,看來部長的確和她有曖昧關係。彭長宜想起,在這次方案中,方莉被安排到南城區街道辦事處任主任,政府一把手,南城的書記是從前樊文良的秘書,看來部長也是徵得美人歡了。彭長宜知道姚斌不是一個輕浮的人,他既然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