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飯,應該是想和你緩和下關係,讓姓韋的那些人跟你道歉也說不定。」
「早於什麼來着?」許野驢罵道:「現在是用得着我了,才想起道歉。是不是等用不着我了,還要變本加厲欺負回來?」
「有可能。」王賢點頭。
「他奶奶的,老子打死也不去了。」許野驢氣急敗壞道。
「不,兄弟你還是得去。」王賢卻搖頭道:「你不去,就說明你鐵了心跟漢王對着於,接下來的日子還能有你的好麼?」
「呃……」許野驢聽了大為感動道:「兄弟你還真是替我考慮。」
「我說過,咱們必成生死之交。」王賢笑着頷道:「將來還得靠大哥罩着呢。」
「嘿嘿,同富貴同富貴。」許野驢笑開了花道。
「既然你認我這個兄弟,那就聽我的,去不僅要去,而且要高高興興的去人家道歉你受着,人家許官你應着,總之一句話……」王賢故技重施,故意不說後半句。
「讓他們放心?」許野驢也很受啟道。
「不錯。」王賢點頭道:「獲取他們的信任,這樣就算他們不讓你參與機謀,也不會防備你,到時候行事出其不意,才能起到奇兵的效果。」
「好,聽兄弟你的。」許野驢面色一陣陰晴不定,最後咬牙道:「老子先忍下這一時之氣,回頭再跟他娘的算總賬」
「說的太對了」王賢笑開了花。
兩人正說的高興,突然聽人低聲道:「有人來了。」嚇得許野驢一哆嗦,趕忙循聲望去,才現門後一直立着個白衣青年,只看那雙駭人的眼睛,他就知道對方一招便能擊殺自己。
「你老婆。」那白衣青年朝許野驢淡淡一笑,許野驢才回過神,小聲道:「我把她攔下。」
王賢點點頭,許野驢也點點頭,便快步出去外間,就聽到一個女聲道:「老爺起來了?」
「唔,大白天也睡不着,走,伺候我去換衣服。」接着是許野驢的聲音,不容分說,就把他婆娘弄走了。
聽到關門聲傳來,王賢聳聳肩道:「跟做賊似的。」
「難道不是做賊麼?」閒雲少爺撇撇嘴道。
「好吧,就是做賊。」王賢翻翻白眼道:「別瞎感嘆了,我趕時間的。」
「你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能把死人說活。」閒雲少爺一邊透過窗縫看着外頭,一邊小聲吐槽。
「這算什麼,一個武夫,還是個蒙古武夫,要是說服他都費工夫,我還好意思給太子爺當這個說客?」王賢一邊說着,一邊往臉上粘假鬍子抹藥膏。
不一會兒,一個滿臉鬍子、微微駝背的黃臉漢子,就出現在閒雲少爺眼前。那黃臉漢子手裏還拿着黃乎乎的藥膏和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假鬍子,朝他一個勁兒的賤笑。
斧刃加身面不改色的閒雲少爺,這下卻露出驚恐的神情道:「我就算了吧,誰認識我是誰?」
「不可不防。」王賢卻獰笑着逼近道:「再說你閒雲少爺這般玉樹臨風,怎麼能跟家奴混在一起,肯定一出門就被人盯上。大意不得。」
「早知道這樣,就不遭兩遍罪了。」閒雲少爺認命的閉上眼,任由王賢在自己臉上胡折騰,不一會兒功夫,也變成個和王賢有幾分相仿的黃臉漢子。
「彎下腰。」王賢一拍閒雲少爺的後背,閒雲只好也學着他微微含胸,鬱悶的抗議道:「這個樣很猥瑣。」
「猥瑣就對了。」王賢嘿嘿一笑,問道:「外頭沒人吧?」
「沒有。」閒雲道。
王賢很是信得過閒雲的本事,便推開門大搖大擺出去。閒雲也跟在他後面出去,把書房門關上。
兩人便在許野驢的宅子裏閒逛起來,只見雕樑畫棟、亭台樓閣、美輪美奐、華貴非常。閒雲笑道:「比你家可強多了。」
「這不廢話麼……」王賢撇撇嘴,剛要說一套什麼『家有廣廈千萬間、睡覺只需三尺寬,的大道理,卻冷不丁聽一個女聲怒道:「你們兩個是於什麼的?」
王賢一看,是個許野驢府上的丫鬟,不由瞪閒雲一眼,怪他沒及時提醒。閒雲卻幸災樂禍的笑笑。
見兩人不說話,那小丫鬟更生氣了,罵道:「說你們呢,怎麼不應聲?我可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