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人叛亂,我家都督要出城平亂!」
「原來是王千戶。」平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王鐵自然是認識王謙的,倒也不敢托大:「敢問紀都督也在?」
「本座在此,王將軍請速開城門!莫要耽誤了錦衣衛的大事!」紀綱拍眾而出,一身麒麟服在火光中分外耀眼。
「末將拜見都督大人。」王鐵忙單膝行禮,卻不肯讓手下移開拒馬:「都督有名,末將本當遵從,只是大明祖制,洪武門深夜緊閉,除非有聖旨,否則不得開門!」
「這是急變!」紀綱自然深諳大明律法,急聲道:「有急變時可以開門!」
「但那需要監國的諭旨……」王鐵一臉為難道:「都督莫怪,末將要是敢擅開城門,可形同造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混賬!」紀綱沒時間跟他囉嗦,看一眼把手長安們的士兵,知道再囉嗦也是廢話,便策馬轉向東安門。
誰知道東安門前,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守門的指揮使無奈道:「沒有皇上金牌和監國諭旨,我們也不敢開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紀都督,吐一口濃痰,又策馬折回。
「老祖宗,我們去西安門看看?」王謙聲問道。
「去個屁,再碰一鼻子灰?」紀綱罵一聲,下令道:「去漢王府!」
漢王府中也早被驚動,朱高煦父子還以為紀綱要搶先造反呢。正忙活着召集親兵家將,武裝起來準備直撲東宮,先把朱高熾那頭肥豬剁了再!誰知齊人馬、剛要出發,就見紀綱滿頭大汗的進來。
朱瞻坦忙迎上去道:「不是好了,要一起動手麼?你怎麼提前發動了!」
「我發動什麼了?」紀綱一頭霧水,旋即才明白過來,罵道:「不是我動的手,是王賢那個瘋子,趁着皇城關閉,在外頭大開殺戒呢!」
「啊!」朱瞻坦吃驚道:「他好大的膽子,不怕我們告他造反?!」
「那都是後話,先顧眼前吧!」紀綱着話,來到王府正殿,見到了已經傷愈的朱高煦。話漢王殿下不愧擁有大明朝最強橫的肉身,受了那麼重的傷,才幾個月時間,就已經復原如初了。
「怎麼回事兒,老紀?」朱高煦一身明黃色甲冑,手持陪他征戰多年的黃金槍,虎目圓睜的瞪着紀綱:「你唱的是哪出?!」
「哪出都不是……」紀綱只好把對朱瞻坦的話,再跟漢王複述一遍。
朱高煦一聽就炸了毛,「啐,這子好大膽子,把本王當成擺設了麼!」
「可不就是麼。」紀綱怒道:「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不過你也是個廢物,竟能被擋住出不了洪武門!」朱高煦一揮手,家將牽過他的大黑馬,翻身上馬道:「看我去開門!」着打個唿哨,千餘名親兵家將,便緊跟着他浩浩蕩蕩出了漢王府,轉眼間來到洪武門前。
「王鐵!」看見拒馬橫街,朱高煦一揮手中金槍,戟指着那城門衛指揮使喝道:「快過來見孤!」
「王爺……」王鐵一見是自己的老上司,手腳就發軟了,卻不敢上前。因為他頭上,還站着一名身穿明黃色鎧甲,面容酷似永樂皇帝的英武青年。
「呵呵,二叔好威風。」那人自然非朱瞻基莫屬。太孫殿下站在洪武門城樓上,睥睨着自己的叔叔道:「您深夜帶人出宮,是要去打獵麼!」
「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侄子啊。」朱高煦一見是朱瞻基,兩眼就憎恨的眯起來,聲音卻帶着笑意道:「怎麼,你要攔下二叔不成?!」
「豈敢豈敢,只是祖制難違。」朱瞻基笑道:「二叔若沒什麼急事兒,還是待天亮再出去的好。」
「我怎麼沒急事?外頭在造反你聽不到麼?」朱高煦黑下臉道。
「正因為情況不明,所以更不能開城門。」朱瞻基還是不咸不淡的笑道:「按照規制,這時候應該加強城防,待天亮後再作計較了!」
「你少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朱瞻坦啐道:「外頭是什麼人在作亂,你難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朱瞻基矢口否認道:「我是奉父命巡視皇城來着!」着提高聲調,一字一句道:「監國太子諭旨——今夜有敢擅開城門者,以謀反論處!」
「這麼,你是打死也不開了?」朱高煦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