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反應這般大,才與你開了個玩笑話。往後可千萬別這般激動,保重身子要緊,另外也不好隨意下跪,對你腹中尚且脆弱的孩子沒有好處。知道嗎?」
「什,什,什麼?孩,孩子?」水月傻乎乎的略帶幾分結巴的帶着不確定的口吻重複道。
「是呀。你有身孕,雖然還不足一個月,卻也是實打實的有了身孕。這女人懷孕頭三個月最是重要,亦是腹中胎兒最脆弱的時候,最是忌諱情緒波動太大,做太過激烈的運動。像今日這般動不動給人下跪都舉動可要不得了。往後還要多注意休息,多吃東西,一些忌諱之物萬萬碰不得了。這可是你盼着的孩子,若是落了,你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水月傻乎乎的笑着,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腹部,臉上卻也因為舞悠然的話,露出了慈母般的表情。
「呵呵,我有了,我要當娘了。呵呵……」
看着水月沉浸在有了身孕的消息之中無可自拔,舞悠然也只是搖了搖頭,起身離開,讓人尋來丫鬟伺候着水月,只待明早天一亮就離開童家,前往府衙蘇家所在,見一見這位多病的蘇平安。
與此同時,前面宴客廳這邊,舞悠然的缺席無疑讓這次的接風宴舉辦的不夠成功,不過,少了一個本就不太受歡迎的人,整體來說,宴席的氣氛還算可以,直至童安前來通報,告知的管家童明那邊的事情後,童宇崇的臉色方才有點不自然,卻也很快會過來,一直持續到宴席結束之後,各自散去時,方才讓童安將童明叫到偏廳再度詢問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童明,你的意思是,童江月見到那個冒牌貨時並未惱羞成怒,反倒是饒有興致的將人帶去了攬月閣住下,以禮相待?」二夫人肖涵靜問道。
「是的,二夫人,正是如此。」
「老爺,看來咱們之前的顧慮倒是白費了,既然這冒牌貨能夠得到那丫頭的青睞,恐怕以那丫頭的性子定然也會插手一回蘇家的事情。你說她會否前來求取老山參?若是求了,給還是不給?」
童宇崇聽肖涵靜這般一問,沉默了片刻後道:「若是真的求了過來,正好試試看她對童月的態度,只是,我有點擔心她會不會以此事為藉口,推掉明日的隕星湖的會面。」
「應該不至於吧。她都答應了。」肖涵靜嘴上這般說,可心裏頭卻是不確定了。
「不管如何,未免以防萬一,童安,你注意着點攬月閣那邊的狀況,一旦大小姐有何異動立刻稟報,若真的跑去了蘇家,你也別忙着攔人,及時過來匯報,至於需要多少人說,自己調配,我只要她最準確的行蹤。哪怕真的去了蘇家,我也要你確認無誤後立即通知我。」
「是,老爺。」
翌日清晨,一大早吃過早點後,哈爾已然去馬廄牽馬套車,準備好舞悠然外出的車架。
秋玉茗聽聞舞悠然要外出,自告奮勇跟隨,雖然他並不認識什麼蘇家的人,不過,聽聞是去看病,自然也不想錯過機會,跟去是自然的事情。
「小姐,您就這般離去?您昨日不是答應着童宇崇要去隕星湖見那個郡守大人嗎?就這般離去豈非要失約?童家的人恐怕不會答應的吧。」春花收拾着東西,不由開口這般問道。
「沒關係。童家的人從不吃虧,不過也不敢隨意阻攔我們離開,至於失約,你完全可以放心,無論如何童家的人都會促使這次會面的成功。我不去見對方,可不表示對方不來見我。我們此去府衙蘇家又不是秘密,既然不曾保密,想要找過來有什麼難的。更別提郡守較之府台乃是頂頭上司,上司巡視下面也是正常。去一趟府衙而已,很正常的。」
舞悠然不以為然的話語卻是點醒了春花。
「小姐英明,奴婢怎就想不到這點呢?」春花一記馬屁拍過來,笑着說道。
「貧嘴,快收拾東西,這會秋月想來也應該將東西備好了帶回來了,正好咱們這次全部人出動,正好也見識見識設立府衙所在的城市較之縣衙所在的城市又該多繁華。」
「是,小姐。」
舞悠然一行人收拾妥當後,兩輛馬車緩緩離開了童家,而奉命監視的童安也立刻將打聽到的事情稟告了童宇崇。
「竟然真的是去了府衙,身子一點都不隱藏行蹤。童明,立刻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