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大哥,你給來一下,我是不是看錯了。這巡撫大人怎麼是個嬌滴滴的娘子。」某個看熱鬧的獵戶朝着身旁的人推了推,傻傻的說道。
獵戶話才說完,臉上立馬挨了一拳頭,頓時成了熊貓眼,疼得他哎喲一聲,眼淚狂飆。
「兄弟,疼不?」
「怎會不痛,眼珠子都快讓你揍得爆掉了。」獵戶揉着眼睛,眼淚鼻涕狂流,那叫一個悽慘。
「既然是真的,那應該沒錯,這位大人卻是一位娘子。」
對於客棧門口那小小的鬧劇舞悠然自然看在眼裏,也知道會被質疑在正常不過,畢竟女官在朝廷之中除了宮裏頭的,甚少有在外的官員,會如此表現很正常。
刷得一聲,一塊旗幟被舉起,順着原本捲起的旗幟展開後,一個大大的醫字顯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顯示出這次的巡撫大人的職責,也讓眾人看出了不同。
即便許多人並未見過真正的巡撫大人是何模樣,但是戲文里還是多少有唱過,算不得陌生。
如今這醫字顯露出來,明擺着眼前這位巡撫大人乃是醫官,巡守的乃是與醫有關的事情。
就好似掛個廉字的巡撫,那是查貪污受賄之事的。
一個女巡撫,巡查天下與醫有關事情的醫官大人。
這還真是本朝歷代來首例的事情,無論是官員為女子,還是查的乃是醫類的事情,這都是史無前例的事情,震驚也是在所難免。
「諸位百姓,本官乃是聖上欽賜巡撫醫官,專門巡查天下與醫有關之事,審查天下醫道世家與為醫者犯下的錯事,以實際情況定奪犯事者的罪責。若是醫道世家不符合朝廷頒佈的令法,超過要求便會徹底剝奪這醫道世家的名頭牌匾,歸為一般世家,若為醫者草菅人命,一經查實,案例處置,無論對方身份地位,都將與庶民同罪。若是諸位有何冤情大可直接前來伸冤,不過需要與醫、藥有關的人事物,牽涉出的案情方才在本官管轄之內。在此先與諸位自我介紹一番,吾乃巡撫醫官舞悠然,今日前來親自審查二十幾年前卓家父女冤死一案,有興趣者可到縣衙一觀,不過還請保持肅靜,不得影響本官審案,在此就先謝過了。」舞悠然說着微微躬身作揖,隨後抬頭挺胸坐上了官轎,開拔萬德縣城縣衙所在。
後知後覺的蔣大為被師爺推了推身子方才回過神來,立馬跟了上去,身後的百姓忙跟上,畢竟這種熱鬧可不多見。
當日開棺驗屍已是鬧出那般風波,就不知此次公審又會出現怎樣的結果,實在令人期待呀。
蔣大為一邊跟上,雖然有點氣喘,卻也還能開口說話。
「師爺,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位大人的名字甚是耳熟?」
「大人,豈止是耳熟,可謂是名滿天下了。這舞悠然不正是憑藉一己之力平息三國戰爭,並且完全平息金國那場疫症的最大功臣嗎?原本小的還以為傳聞說這位舞大夫甚是年輕只是謬傳,今日一見方知所言非虛。非但年輕,即便是容貌那亦是稱得上美人,只是不知為何,小的見到這位舞大人時,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似在哪見過一般,而且不止一次兩次,卻偏偏想不起來。按理說,如此美人見過一次定然不可能忘記,實在是沒道理。」
「原來師爺也有這種感覺,本官亦是如此感覺。或許遲些就能夠想起了,當務之急還是極力配合好這位大人辦案方是首要之事。」
「大人言之有理。只是,這位舞大夫的醫術確實了得,不過審案這種事情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她能行嗎?」
「閉嘴。就算不行,也不要表現出來,人家不管如何大人,豈是我等可以非議的?」
「是小的錯,定會慎言,慎言。」
浩浩蕩蕩的人群很快就來到了縣衙,經過一個晚上的整理,原本還有些亂的縣衙此刻也算是煥然一新,準確來說應該是整潔乾淨了不少。
慕容謹與慕容燁偽裝的侍衛始終護在舞悠然身後,二人的身後又跟着一人,便成了舞悠然領着四個侍衛落座了衙門高堂首位,居高臨下俯瞰下方早已經排好隊的衙役們,一派驚堂木,道:「今日公審卓家父女枉死一案,帶嫌疑犯童卓氏夫君童宇崇,卓家父女遺骸上堂受審。」
「帶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