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門口時,卻見紀嵩早已回來,與老僕蘇廣一併侯在門前等着舞悠然與紀雪歸來。
「爹。」
剛一下馬車,紀雪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朝着紀嵩高興的喊了聲。
「廣叔,讓馬車到後門處將車上的東西搬進去,我有話跟她們兩個好好說說。」
「是,老爺。」
蘇廣應承後,跟車夫交談幾句,就指揮着車子入了百濟堂後院的巷子,與車夫一同搬運着車上的東西存入庫房之中。
紀嵩將大門一關,將人喚到了屋裏。
「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膽,縣衙是你們女兒家家能夠貿然前去的嗎?萬一被發現你們的女兒身,你們只以為就算救了人,對方便真的感激你?告訴你們,先挨頓板子都是小事。尤其是悠然,你如今失了以往的記憶,雖說你應該懂得醫術,此刻身上卻是並無官府置辦的行醫證明。貿然行醫乃是觸犯律法之事。你若是有意行醫,至少先要通過我這裏給你開張學徒證明後到鎮公所備個案,待得過些時日救了一些人後,再到鎮公所提升行醫資格,隨後需要六名大夫聯名舉薦,方可得到官府承認的行醫資格。若是不得承認的那都是赤腳大夫,一旦醫壞了人,不死都要脫層皮,無證的大夫行醫責罰最重,也被稱為野大夫。雖說也有醫術高超之輩不屑得到官府的承認,行醫救世,可那也是有一定身份背景的人,官府默許的。你自己的腦子還不利索,就膽敢作出這般膽大妄為之事,你就不怕萬一失誤,你會丟了性命。你若是有個好歹,你可想過你的孩子?」
紀嵩一番話說得嚴厲,舞悠然默默聽着,紀雪卻是眼眶一紅,哭了。
「爹,是我的錯,若非我着急爹你跟蘇爺爺幾日未歸,也不會求着悠然陪我走一趟江水縣城。是我錯了,疏忽了那般重要的事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