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的詢問無疑讓慕容羽神色微微一黯,竟是嘆息道:「秦姨娘之所以會出現在此,那是因為風鈴最終沒能熬過那關。大哥見秦姨娘痛失愛女,神色有些恍惚,動了惻隱之心讓她到了這裏,正好安安,呃,那個當時以為你已經香消玉殆了,並非有意詛咒你死,大哥就覺得或許她會跟安安合得來。這不,秦姨娘剛到穹天關那日,正好是我先回來之際,這不看到大哥讓秦姨娘抱着安安,當時也沒多想,只是以為讓她代為照顧一下,只是後來大哥透露出想讓秦姨娘負責教導安安,我一聽就心中不快,加之幾杯黃酒下肚,就犯渾了,不小心透露了你還在世的消息,才有了前日裏的事情發生。」
看着慕容羽那一副心虛的模樣,舞悠然還能說什麼。
怎麼說他也是為她抱不平,才會說漏嘴,若真責怪豈非寒了人家的心。
「算了,這事情就此揭過修要再提。」舞悠然嘆息道,只能做罷,轉問道:「你剛才說風鈴她沒能熬過那關?這是什麼意思?」
「悠然,二哥應該跟你提過我們家族的那個病吧。」
「提過。你的意思是風鈴因為這個病而……」舞悠然欲言又止,心裏頭卻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不對勁。
「是呀。按理說風鈴如今的歲數應該很容易邁過去剩下的一關,可偏偏最後一次服下碧水藍星時,卻依舊……」慕容羽說着臉上一陣黯然之色,腳步都隨之停下,站在的院子裏目光不知眺望何方。
看着慕容羽此幅模樣,舞悠然並不覺得他這是開玩笑。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風鈴是真的去了。
舞悠然看了眼四周,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個小亭,扯了扯慕容羽的衣擺,「我們到那坐下,我有事情問你,問完後再去住所。」
舞悠然說着率先過去,坐在亭子裏等慕容羽過來。
哈爾對這事情聽得一知半解如籠罩在迷霧之中,乾脆不停,而是注意起四周圍的動靜。
安安乖巧的躺在舞悠然的懷中,小手縮在舞悠然的懷中,頭枕着舞悠然胸前的柔軟,眨巴着眼睛,明顯對風鈴這個名字多少還是有點印象,只是不太理解二人談話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睜着眼睛,靜靜的聽着。
「風鈴是什麼時候去的?」舞悠然見慕容羽坐下後,不由這般問道。
「剛過正月初六之時,只是堅持了三日就去了。」慕容羽應道。
「碧水藍星給她服下也沒有任何的效果?」舞悠然再度問道。
「有,只是效果微弱,足足吃下兩片花瓣,卻最終未能挽回她的性命。」慕容羽先是一嘆,隨後回過味來,「悠然,你這般問你的如此仔細,我怎麼感覺你在懷疑什麼?莫非,你覺得風鈴的死有蹊蹺?」
「我沒這樣說,只是好奇而已,你別多心。」舞悠然應道,在事情未曾確定之前,不想多生事端,對於慕容羽的嘴巴,不太放心。
「說到這裏,無名山莊裏,喬尚二位姑娘應該早已經臨盆生了孩子了吧,如何?是男是女?她們現在可好?」舞悠然笑着問道,可看慕容羽的神色,可就一點都樂不起來。
「怎麼?生了什麼事情?別說她們也出事了。」舞悠然不禁這般問道。
「喬尚二位姑娘一個瘋了,一個自殺了,兩人的孩子呱呱落地之時就斷了氣,根本沒能熬過一時半會,一個承受不住拿了產婆的剪子自殺了,一個因為當時身子虛弱,悲傷過度,導致神色恍惚,後來便瘋了。算起來,自從你出了事情後,莊子裏就變得很不順堂,先是兩個孩子剛一出生就咽了氣,隨後便是風鈴未能邁過那一關去了,秦姨娘也險些隨着孩子一起去了,卻是幸虧下人攔住,才沒生什麼事情。後來大哥也是因為這事,讓她到穹天關來散散心,順帶照顧一番安安。」
怎麼感覺什麼事情都有秦錦繡的影子在裏頭晃蕩着。
舞悠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自己還耿耿於懷當初秦錦繡的所作所為才對她有偏見,還是因為風鈴的身體狀況她最是清楚,根本不可能熬不過那一關才對秦錦繡起了疑心。
早知道會這般,之前就該乘着再見之時,看看她是否又背負了人命,如此一來就可斷定那些事情是否與她有關。
看來,想弄個明白,消除對秦錦繡的猜想,還是需要尋個機會查一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