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這如何不讓她失了分寸,趕緊過去扶着舞悠然,為她擦拭着唇角的血漬,整個人急得都哭了。
錦文四個小男孩,一見舞悠然受傷,眼睛立刻就紅了,直接撲過去踹打那兩個出手的人,奈何人小力氣不大,再加上只是撒潑一般的踹打又瘋咬,對於兩個明顯練過武的人來說,跟撓痒痒差不多,三兩下就把他們撂倒在地。
「把兒子還我。」舞悠然爬起來,給自己兌換了一粒療傷的藥服下,冷冷的盯着那個男人道。
小安安似乎也意識到什麼,也不在玩鬧,而是嗚哇的哭了起來,小手朝着舞悠然揮舞,一個勁的要去找她。
小安安的反應讓這個男人第一次拿正眼看舞悠然。
只見他上下打量着舞悠然,揮退兩個侍衛站到後頭,緩步走向舞悠然。
「你想幹嘛,放開悠然。」紀雪此刻後悔不迭,早知道是這樣的人,她就不將孩子交給他,弄得舞悠然受傷不說,孩子好似都不見得拿的回來。
為什麼悠然這般心善的女子,會有一個這般冷血的相公,明知道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需要好好說話,卻用這種態度對待舞悠然,實在可惡。
下巴忽而被捏住,瞬間在眼前放大的臉頰,近在咫尺下才發現那人的睫毛比舞悠然所想的還要濃密挺翹,儘管如此,被這麼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舞悠然也會有點不淡定,奈何眾人的手就跟鋼鐵鑄就一般,強行掰開,那只會令她自討苦吃下巴脫臼。
「你真的失了以往的記憶?」
舞悠然怒瞪那人。
「看來是真的。不過,你應該不會忘記一件事吧。」那人說着忽而壓低了身子,在舞悠然耳邊輕語道:「孩子既然活着,那你便能活得好好的。」
簡單的一句話,就好似炸彈爆炸,將舞悠然炸得有種體無完膚的狼狽感。
「你到底是誰?」
明知故問的詢問連舞悠然都有些唾棄自己。
能夠說出這話,給她這般大反應的人,還能有誰。
身體就好似還殘存着原主的殘念一般,從這個男人出現後,就開始干擾着她的思緒,變得這般被動的反常,尤其這不由自主顫抖的身子,明顯是來自原主的本能,根本就不該是她該有的反應。
舞悠然能夠得到的信息太少,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如此懼怕眼前這個男人,以至於,當他說出那句話時,給她的感覺不是曾經記憶中的恨,更多的卻是懼怕。
懼怕!該死的懼怕!
如今這身體是她舞悠然的,她為什麼要為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懼怕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即便這個男人是安安的父親,她也不允許因為這個原因,屈服於此。
「小米,幫我。」舞悠然在腦海中咆哮道。
「是的,主人。」小米淡笑着應道,話音是開心的,而隨着它的聲音落下後,那鉗制着舞悠然下巴的男人的手,就好似被觸動了手上的神經,放生心動作的鬆開,而抱着小安安的手片刻的失去力道,沒能制止住掙扎的小安安撲向了舞悠然的懷中,被她安安穩穩的抱住小小的身子,而他則是蹭的倒退了一步,握着自己的手,把眉梢輕輕一挑,漠然的臉上第一次閃過一絲意外。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以至於在眾人還有些未曾反應過來時,小安安就已經到了舞悠然的懷中,而此時脫離了那男人的壓迫感後,舞悠然凝眸直視眼前的三人,沉聲道:「你們走吧。你們要找的人早就已經死了。而安安是我的兒子,我一個人的孩子。」
男人身後的侍衛見舞悠然居然這般說話,一下子就把手搭在腰間,卻是讓那個男人一把制止。
「月兒,你又不乖了,怎能這般說話。若是沒有我,你又如何生得出兒子。別鬧了,在這個小小的鎮子裏生活有什麼好的,若你只是感恩這間藥鋪的人對你的恩情,我可以給他們想要的一切,無論是財富還是權利,甚至於若是他們想讓醫術更上一層樓,我也能夠找到醫術高明之人,讓他們留在那人身邊學習,相信這些足夠償還對你們母子這些時日的照顧。你也別跟我鬧脾氣,還是隨我回家吧。」
臉上綻放的笑容美則美矣,卻很假,那眼裏中不耐煩,這男人居然用這種自以為寬容的態度對她做着最後的通牒。
「我若說不呢?」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