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有何吩咐。」
「扶我去茅房!」
「是,公子。」小牧應道,撐起藍雨軒的身子去找茅房。
此時的小牧心裏頭也說不出到底對舞悠然是怎樣的感覺,只覺得以後還是對舞悠然客氣點,不然,指不定哪次就輪到他被要求吃下加了瀉藥的東西了。
噗噗噗的聲音不停從茅房裏傳出來,那響動實在令人無法忽視,更別提就守在門外的小牧更是糾結的恨不得把這裏隔絕了,免得讓人看到藍雨軒這般尷尬的時候。
當日裏,藍雨軒一直在茅房裏蹲到兩腳虛軟,拉得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若非劉大夫要過來給他例行的檢查身體,這會至少要拉到天黑,拉到他脫水為止。
止瀉的藥一吃,藍雨軒是直接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恢復身子連。
受傷+失血過多+腹瀉=身體綿軟無力+傷口輕微撕裂溢血。
藍雨軒那邊的狀況被季宵一五一十的匯報給舞悠然。
「總的來說,若非劉大夫開了藥,藍公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個三天方可恢復些許元氣。」
懷裏抱着小安安,舞悠然聽着季宵的匯報,開口道:「藍雨軒得了劉大夫的幫忙,如今不用繼續在茅房蹲着了,你若是找劉大夫給你診斷一二,服下藥減輕痛苦,我也不會攔着你的。」
「奴才做錯事受罰理所當然,不會為了減輕痛苦找劉大夫幫忙,那是對夫人的不尊重,亦不是當奴才的應該做的事情。對於夫人的懲罰,奴才沒有怨言。」季宵應道,若非他額頭上不時滲出的汗水,以及已然放緩了幾分的語速,舞悠然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藥出了問題,竟是沒讓季宵出糗。
這可是比腹瀉更令人不好受的事情。
季宵居然從早上開始就忍到此刻都過了午飯時間有些時候了,還能夠這般面不改色的工作,連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起來。
這需要多麼強大的神經才能夠忍受那種非人的折磨。
舞悠然也不是喜歡折磨人的人,一早上的懲罰也足夠了,哪怕她也是因為季宵算是慕容謹的人,多少也存了一絲將慕容謹身上無法發泄的氣撒到季宵身上,才選了這麼一個法子讓他吃盡苦頭。
不過,面對一個任打任罵,打不壞手罵不還手,還理所當然的人時,再大的火氣也差不多消了。
「音蘭,將筆墨紙硯拿到院子裏來。」
「夫人可是想要作畫?是否需要另外搬張書桌過來?」曲音蘭問道。
「不必了,我只是寫一張藥方子。」
「奴婢立刻去辦。」曲音蘭叫了兩個人進去屋裏將所需的東西拿了出來,自己負責磨墨,舞悠然拿了毛筆,沾了墨汁後,直接在紙上寫下一個方子。
那一手簪花小楷寫得漂亮,不同於往日開方子時,多數用的草書,寫得比較潦草,看得人賞心悅目。
舞悠然停筆,將紙遞給季宵。
「按着方子抓藥,自己熬藥服下,你先退下忙自己的事情吧,好歹也是莊子裏的管家,應該有許多事情要做,沒必要留在我身邊伺候着。等到辦妥了事情後,過來報備一聲,再看看是否有需要你做的事情。用不着醫治好守着。」
「多謝夫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去忙事情了。」
「嗯。」舞悠然揮了揮手,季宵退下離開。
「夫人剛才的一手簪花小楷寫得真好,每個十年的功力絕對寫不到這種程度,想來夫人的出生定然不凡,至少也是個大戶人家,才不像那些莊裏傳聞的那般是什麼丫鬟。哼,那些無事生非的人,奴婢往後再見時,定要撕爛她們的嘴,看她們還敢不敢亂說話。」一旁的戴英頗是意外的稱讚了舞悠然的一手字,卻又彪悍的說要撕掉在背地裏說舞悠然壞話之人的嘴巴,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舞悠然被戴英的話逗樂了。
「戴英,你之前怎麼沒說你也識字,居然認得這是簪花小楷,看來你的學問應該做的不錯吧。」
戴英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道:「夫人,奴婢是粗人,怎麼可能做學問。也就是現學現賣罷了。這簪花小楷還是之前見音蘭寫過,贊了句好看,她告訴我的。我也不過是現學現賣,夫人不笑我不自量力就不錯了。」
戴英憨憨
第一百一十三章 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