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亡故,舒大哥出走,師兄也是從容面對,如不是發生了更大的事,就請師兄解釋一二。」
一聽此言,王宇志內心更加猶豫了起來,在他看來,這不便開口解釋的事,還真的是更大的事。王宇志還未開口回答,卻見尤羽看向了窗外,又嘆道:「小師妹正在猶豫離開,不如我也跟她離開算了!」
王宇志不禁脫口說道:「對,你們應該離開!」
尤羽說的,王宇志完全不顧,尤羽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王宇志竟順從了她。尤羽一臉意外,這不是她願意聽到的,在她看來,甚至都不是王宇志應該說的。只聽王宇志又跟着正色說道:「離開了就沒有危險,有我們來扛着,你們也不用顧及責任,待一切平靜,你們還能回來重整莫天苑,或者乾脆無憂無慮地生活!」
王宇志是一腔肺腑之言,只是突然想起,說的有些凌亂,尤羽聽來,更不是滋味。尤羽曉得王宇志一定隱瞞了什麼,不禁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危險?」
尤羽一問,王宇志應該冷靜了幾分,可他轉而便又激動地說道:「默默離開,或許是一條生路,不然,後果真的不敢設想。在他面前,我無能為力,我不能置一些人於不顧,我情願一命抵一命,可他的心裏根本就看不起我!」
「林和?你在說林和?是不是林和對你說了些什麼?」尤羽隨即便問道。
王宇志比先前多了醉意,剛才的話卻更像是醉話,可尤羽頓時明白了大概,不禁一連三問。王宇志又以同樣的腔調回道:「林和製造了毒人,這是其次,他還逼我勸你下嫁,否則便要塗炭生靈,真是一個人面獸心、狼心狗肺的東西!」
尤羽的心頭不禁一震,這就是王宇志心中所謂的大事,王宇志不忍於此,陷入兩難之地,可此事牽涉到毒人之事,足以說是驚天的大事。尤羽隨之愣愣地問道:「毒人的事,千真萬確了?」
此時王宇志的酒勁確實上了頭,又將此事言明,不禁頭痛了起來。王宇志瞅着眉頭便回道:「原本不想告訴你此事,可再這樣下去,真的不知還會出什麼亂子,五師弟不知其中原委,已經對我生了意見,我倒不是在乎這些,只是怕莫天苑會成為下一個滅門的對象!」
尤羽看着王宇志,頓時愣住了,依着王宇志如此說來,顯然他決定要依了林和。尤羽面無表情地說道:「師兄為了將此事告知於我,竟不惜爛醉一場,也是煞費了苦心!」
尤羽話中有話,顯然是對王宇志大失所望,為了顧全大局,他竟要置自己於不顧。可攤上這樣的事,王宇志又能如何,知道尤羽會這樣說,又能如何!王宇志醉意之下已難掩無奈,忙極力地解釋道:「所以我說,你們可以悄悄離開,到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到你們的地方,待事情一過,你們還能再回來!」
「你感覺我會離開嗎?」尤羽跟着便怔怔地問道。
王宇志頓了一頓,隨之正色說道:「我求你離開!」
「師兄明明知道我不會離開,還這般言辭,當真是不在乎我的感受,我離開還有什麼意義。師兄從開口的一剎那便下了決定,何須要解釋,我能體會師兄的感受,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尤羽雖口口聲聲地說體諒王宇志,可她語氣中透露的,除了明顯的嘆息之外,多少也有傷心之意。王宇志忙又說道:「沒有人可以阻止毒人,只要毒人問世,不僅僅是江湖中人遭殃!」
尤羽早已不耐煩王宇志的解釋,等王宇志說罷,尤羽更是直接站了起來,二話未說,扭頭便走。等尤羽走出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王宇志見狀,不由地便站了起來。卻見尤羽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對了,師娘讓我告訴你,她在中苑大堂等你!」
尤羽話音剛落,直接疾步而去,完全不在乎王宇志此時的感受。這不是玩笑,這是一種情份的斷裂,王宇志越是解釋,或者越是用醉酒來掩蓋,說明他越是下定了決心。尤羽是發自內心的氣憤,王宇志此舉,顯然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即便是情非得已,尤羽也不希望此人是王宇志。
待尤羽下樓而去,王宇志又獨自坐了下來,不自覺便又要端起酒碗喝酒,剛拿到嘴邊卻又打住了。只見王宇志愣了一下,突然暗自發力,將那碗赤手捏成了兩半,酒水頓時灑了一桌。王宇志未作停留,站起身來,也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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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情份的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