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吉的興奮,完全不似是剛剛從囚籠里逃出的人,舒莫延見得,任其拉着自己的手臂。哪知二人剛剛走了一步,王元吉見舒莫延手臂受傷處,不禁又停下問道:「怎麼,你受傷了?」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舒莫延忙淡然回道。
王元吉跟着卻又問道:「我的欲兒呢,他怎麼樣?」
他所說的欲兒,自是指花安欲,他突然擔心的相問,自是出來之時,席克竹向其說明了一切。舒莫延便又回道:「花兄弟安然無恙,此刻正在大堂等候!」
王元吉一聽,也不在意花安欲因何未來這裏,只管拉着舒莫延的手臂,直接大步走了起來。王元吉時刻惦記着花安欲,此時聽到花安欲安然無恙,卻仍不放心,這是要急着去眼見為實。他拉着舒莫延在前,席克竹等人紛紛跟着,一時倒也安靜了下來,這僅僅是重振天山派的一個開始。
……
莫天苑裡,王宇志謹遵師娘之命,回到中苑大堂去拜見師娘舒靳,無人打擾,二人密談了一時。同蘇夫一樣,王宇志是舒靳最看重的,也是最信任的,在此期間,舒靳自是將舒莫延的密信告知了王宇志。在接踵而至的困難面前,王宇志心情大悅,以至於不敢相信師娘的話。
舒靳尚存有來信,王宇志自是深信不疑,可出了大堂之後,還是要尊從舒莫延之意,故作一無所知。等到黃昏之時,聽聞尤羽將自己關在房內,不出來吃飯,王宇志頓時明白還有一茬,便來到了尤羽的房門之外。其實自尤羽回來,便一直沒有走出屋子,且誰來都不管用,屋門一直緊鎖着。
尤羽在酒樓聽出了王宇志之意,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一件交易品,極度地傷了心。她原本對王宇志愛有多深,此刻突然變得恨有多深,她除了憎恨王宇志今日之言,也恨自己的良苦用心。她突然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活,她關起了自己,只求一絲冷靜,好讓自己想個明白。哪知越寂寞越糊塗,愈加增強了心中的恨。
完顏雪與舒靳、聞袖等人,早已來過了尤羽的屋前,可尤羽絲毫不留情面,閉門無視。現在倒好,眾人迫使出了王宇志前來,屋內卻依舊不見動靜。王宇志獨自站在尤羽的屋前,默默地站着,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罰站一樣。除他之外,再無旁人,尤羽也忍心王宇志一直在那裏站着。
不時,舒靳與完顏雪從中苑處過來,二人一路言談,不禁讓王宇志聞聲看去。遠遠看到王宇志還在那裏站着,二人便打住了話音,直接走上了前去。剛剛走到跟前,舒靳便大聲地問道:「宇志,你怎麼還在這裏,飯都涼了,快過去吃飯吧!」
舒靳大聲言道,也是在故意說給屋內的尤羽聽,王宇志卻未藉機回答。見尤羽的屋內還是沒有動靜,舒靳直接走上了前去,「咚咚」兩聲,又直接敲起了門來。
舒靳不言,只是在敲門,屋內的尤羽又何嘗不知,可是屋內還是不見動靜。完顏雪見得,不禁上前喊道:「師姐,是師娘來了,不開門,也說句話吧!」
待完顏雪說罷,屋內的尤羽還真的有了動靜,只聽她隔着屋門便回道:「我沒事,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走吧!」
王宇志一聽,不禁看了一眼師娘舒靳,二話未說,直接轉身而去。看王宇志的面色,像是失去了耐性,他大步而去,又像是在埋怨尤羽的任性。王宇志既然說出了口,便感覺自己是對的,即便對於尤羽不公,對自己不忍,可他依舊感覺是對的。可尤羽成了這般,他卻陷進了兩難的地步,率性也避開了。
王宇志這一走,顯然是失了認錯的機會,儘管他本沒有認錯的意思,尤羽卻更加對他絕望。見尤羽還不開門,舒靳也轉身而去,可舒靳不知其中內情,內心裏,自是在怪着尤羽。
二人先後一走,完顏雪卻來到了尤羽的門前,繼續在說道:「師姐,三師兄跟師娘都走了,開門讓我進去吧!」
平日裏,還就是完顏雪與尤羽來往的密切,可在此時,屋內卻絲毫沒有動靜。完顏雪認真地聽着,不禁自覺無趣,皺了一下眉頭,也離開了尤羽的屋前。完顏雪一走,隨即便不由地嘆了一聲,她本來就感覺眾人的不對勁,如今自是更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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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想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