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明白古越幽蘭為何嘆氣,目送她遠去,也有些心存無奈,這些確實不是她所希望的,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古越幽蘭一走,卻聽喬俊說道:「這就是我們九泉寨的公主,古越幽蘭!」
楚青不禁自語道:「古越幽蘭!」
「古越族每個寨子的主人,都是姓古越,這是數百年傳下來的傳統,代表着權力的象徵,也是帶領我們鎮守這個民族的靈魂。反之,除此之外,寨子裏沒有其他血統姓古越,也穩定了她的至高無上!」喬俊淡淡地解釋道。
楚青不禁問道:「至高無上?為何他們要向公主低頭,而你卻不用呢?」
喬俊淡然一笑,笑道:「我跟她從小在一起長大,她也不意思讓我低頭呀!」
楚青一聽也笑了,這還幾乎是她第一次笑,喬俊沒有在意,卻聽楚青又問道:「那請龍神又是什麼?」
「請龍神,賽龍舟,這是我們族人最大的一個節日,就在幾天後的五月初五。我也不知是何時留下的傳統,總之是搶一股風氣,搶一股來年的好兆頭。不過,在我眼裏,我就看出了一個熱鬧,哎,你要是自由的話,我一定帶你去,可惜怕是不成了!」
喬俊一開始還興奮地說着,說着說着便嘆息了起來。楚青忙說道:「喬大哥的心意,我心領了,但願你們可以搶到好兆頭!」
……
九泉寨前的茅屋內,楚青一走,便剩下了酒鬼張與舒莫延二人。屋門緊閉,只見酒鬼張已不再單純地給舒莫延泡酒治療,而是用上了自己的真氣。酒鬼張是有內力的,而且他體內的真氣不會輸於任何人,當日他避開了孟柱子,此刻又屋門緊閉,也是不想讓他人知道。
在舒莫延所在的酒缸一側,酒鬼張盤膝坐在地上,雙掌貼在了酒缸之外,隔着厚厚地酒缸正在為舒莫延傳輸着真氣。酒鬼張一動不動,面不改色,不時,果見有了效果,舒莫延竟然微微動了起來。緊接着,舒莫延的面色大動,突然趴到了身前的缸沿上,一口血噴之而出。
酒鬼張見狀,慢慢收功,緩了一口氣,忙站了起來。見舒莫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裏,不禁上前又按住了他的太陽穴,突然又看向了舒莫延赤裸的後背。只見舒莫延的後背上,多處泛着紅點,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不對,他早就醒了,多半是這酒的原因,難道這小子不喝酒!」
酒鬼張伸手一提,直接把舒莫延提了起來,一掌便打向了舒莫延的腹部,只見舒莫延飛速的轉了起來,酒水四撒。待舒莫延轉罷,酒鬼張又是一掌,直接將舒莫延推到了楚青醒來時的茅草鋪上。舒莫延被拋到了那裏,卻穩穩地落了下來,趴到了一邊。舒莫延上身赤裸,下面赤足,四肢的根部都是腫的厲害,身上倒也無了酒水。
哪知舒莫延剛一趴下,突然有了反應,趴在那裏,頭部朝下,乾嘔了起來,四肢卻不能動彈。酒鬼張見狀,忙走上了前去,將舒莫延的上身扶到了草床一側,舒莫延又是吐了一口鮮血。等舒莫延吐罷,酒鬼張在舒莫延的背部點了兩處穴道,舒莫延才安靜了下來。
酒鬼張將舒莫延放平到了草床之上,將他翻了過來,面目朝上,只見舒莫延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舒莫延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聽酒鬼張先是激動地說道:「這是什麼人,竟然能醉成這樣,害的我多忙活了好幾天!」
舒莫延幾天沒有醒來,見到光亮,突然有些刺眼,聽着酒鬼張的話,更是嗡嗡作響。不時,舒莫延又動了起來,四肢卻猶如楚青醒過來時一樣,不聽使喚。舒莫延看着酒鬼張,吃力地說道:「宇志,宇志!」
舒莫延竟然喊出了王宇志的名字,他把酒鬼張看成了王宇志,或許心裏又一直在喊王宇志,這讓酒鬼張意外了。楚青醒來時喊的是「延哥」,而舒莫延醒來卻喊了一個男子的名字,酒鬼張看着舒莫延問道:「誰叫宇志,這裏只有一個青兒!」
「青兒,青兒!」
舒莫延突然又喊了兩聲,緊接着便頭疼欲裂,又昏迷了過去。酒鬼張見狀,忙又按向了他的太陽穴,不禁緩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總算是恢復了脈搏,真是個怪人!」
一般人抓脈,都是抓人的手腕,舒莫延的手腕經脈斷了,酒鬼張才探他的太陽穴,一見正常,可算是緩了一口氣。他雖然覺得舒莫延是個怪人,可在他眼裏,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