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之中,忘了江湖事,卻了心中想,一臉的陶醉,無人能琢磨其心。
吳溫禮一直沒有開口,其實他一上船就看到了船上的數片血跡,他知道船的原先主人遭遇了不測,而且還是船上這兩個人所為,他見林和不在意,也故作不知。葉朗知道二人看到了船上的血跡,他們不問,自然明白的很,如同長態一般,只顧推着船篙,甚為悠哉。
過有一時半刻,行出三四十里,看到了一處竹林,葉朗方將船頭偏了開來。此時林和坐在船尾,見得船頭掉轉,知道到了,便隨之站了起來。不時,船體靠岸,仲才先行躍到了岸邊,將船固定於岸,葉朗忙禮讓林和,讓其先行下船。
林和下船而去,吳溫禮正欲隨之跟上,確被葉朗攔了下來。葉朗對其說道:「我們只為迎接林門主而來,你等就莫要跟着而去了!」
吳溫禮一聽便怒道:「我跟的是門主,與你何干?」
葉朗一聽,也不爭辯,看向林和,等待林和發話。林和見狀,便對吳溫禮說道:「吳師父在船上等我,我不會有事!」
吳溫禮一聽,也便收了怒火,葉朗卻不是見好就收,反而一臉的戲弄之色,看了吳溫禮一眼,便躍下了船來。吳溫禮完全聽從林和之意,也不理會葉朗之戲,停留在了船上,眼看着三人進了密林之中。
仲才在前,林和與葉朗在後,只聽得葉朗還對林和說道:「也不是我為難這位老者,只是我等有我等歷來遵守的規矩,要不是林門主的面子,怕是他也來不到這裏!」
林和忙客套回道:「這個我明白!」
仲才只顧在前領路,不但無聲,而且頭也不回。林和與葉朗在後面跟着,沒有開口,偶爾能聽到深林中幾處鳥叫之聲,遠觀前方,看不到一絲的盡頭。三人所行之路並無路徑,時不時落些枯黃的竹葉,時日長久,層層相蓋,路向難能分辨。又行半里,突然多了一層迷霧,更是摸不清了方向。
也不知行了幾時,看到一個竹屋,仲才才停了下來。竹屋是借着幾棵高大的竹子而搭,極其簡單,小而精巧,在這密林之中,要是無人帶路,怕是難能尋覓。仲才停下之後也沒有走近,葉朗與林和跟着停在了竹屋之前,此時竹屋的竹門大開,剛等三人站住,便聽得屋中發出了兩句蒼老的聲音,「林掌門留下,你們退下吧!」
葉朗一聽,便與林和對視一眼,示意離開,林和也不多問,留在了原地。而就在葉朗示意之時,仲才則一個閃身沒了影子,林和看時,連其閃去的方向都無從知曉。片刻,竹屋前留下了林和一人,林和看了看離去的葉朗,等其走遠,便轉向了竹屋,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竹屋之內只有一人,帶了一個黑色的面套,五官遮的掩掩實實,盤膝坐於地上,面前卻放了一個棋盤。聽之前的聲音,此人年紀在八旬上下,卻不知為何把五官遮住,又在獨自下棋。林和見到此人,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拱手說道:「晚輩林和,見過諸葛先生!」
遮面老人正在手持一粒白子,舉棋不定,聽林和行禮,便淡淡回道:「林掌門不用多禮,先來陪老夫看看這局棋吧!」
林和聞聲走近,見棋盤的另一邊有一草蓆,便直接坐到了遮面老人的對面,仔細看起了棋盤,只見棋盤內已密密麻麻地落了上百顆棋子。不時,林和便說道:「先生的盲棋之術果然精明,環環相扣,陣陣相套,只是不知東面這一片白子縮成一團是何意?黑子為何又不取呢?」
「白子為團,是不為全失,黑子不取,是難能全退,林掌門是故作愚笨呢?還是迷離倘恍呢?」
林和突然眉頭一皺,淡淡說道:「先生之言,似是話中有話!」
「林掌門為了子承父業,統一江湖,竟然先後做了三件大事。其一,在大義門成立的當日,為了示弱保全,故意做出有人夜襲大義門之狀,不惜命人殺了自己的屬下。其二,江湖上剛剛有了浩劫令的風聲,你又命人殺了徐家鏢局一門的人,使浩劫之聲壯大,以取其利。其三,在少林寺又放了把示弱之火,讓所有人都認為你無能,而且還讓劍峰山與少林寺起了對峙。林掌門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正如這盤棋嗎?」
「先生說的,讓人聽的不大明白,我如何能命人殺害我的屬下,如何會動那無怨無仇的天罡鏢局,又為何要示弱呢?」
「既
第十二章遮面老人